送走了客人,窦昭请二太夫人帮她说项:“……我想像六伯母那样。做个学识渊博的人,六伯母也说好。因而我写了信给父亲,请他同意让我继续读。请个西席在家里坐馆。父亲到今天还没有回信,我怕太太从中阻拦……”
二太夫人看了眼底闪过一丝错愕的纪氏,笑道:“你年纪还小,正是读的时候。你放心,这件事有我做主,王氏不会说什么的。”
窦昭高兴地向二太夫人道了谢。
纪氏叹着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亲自送她上了马车。
二太夫人不想张扬。没等窦世英回信,已吩咐窦世榜悄悄给窦昭找个先生:“……不能是直定附近的人,学问一定要好,能让寿姑有兴趣一直学下去。”
窦世榜不解:“寿姑又不用去考状元。”
二太夫人道:“我们花了银了难道请个不学无术之人回来不成?让别人知道了窦家的颜面何在?窦家族学的名声何在?”
可也不必请个不知根底的人回来吧?
窦世榜在心里嘟呶者,却不敢多问。恭声应“是”,找了几个可靠的管事帮着给窦昭找西席。
尽管如此,窦昭相貌出众,举止大方,稳重得体的名声还是传了出去。
很快就有人家来说亲。
二太夫人以“年纪太小,最少也要等到及笄”为借口全推了。
祖母听着有些担心,私下对红姑道:“及笄,是不是太晚了?适龄的公子只怕都已经定了亲。”
红姑宽慰祖母:“我们寿姑这样漂亮能干,还怕找不到好婆家。真定县没有。难道京都敢没有吗?”
“这倒也是。”祖母安下心来。
窦昭知道了暗暗好笑。
好像没有一个人提么魏廷瑜。
若是能想个办法从舅舅手里拿回当初的信物就好了……这样一来,她和魏家的婚事就算是彻底告吹了。
窦昭想起自己的儿女。
好像永远存留在记忆里,还是十四、五岁模样。
她的心情骤然间就低落下来。
去纪氏那里上学的时候窦昭怏怏地靠在车厢的大迎枕上。
走得好好的马车突然在喝斥声中猛地停了下来,窦昭和海棠、秋葵等人一个趔趄,滚成了一团,外面就传来一个女孩子清亮又带着几丝颤抖的声音:“窦小姐。求您救救我爹爹!”
窦昭听得心中一颤。
既然说是“救”,肯定很危险。
安分守己的百姓能有什么危险?
素不相识,她无意揽事,吩咐海棠:“让车夫快点赶路,别耽搁了功课。”
海棠忙将窦昭的话传给车夫。
车夫扬鞭就要赶路。
拦车的小姑娘却双臂大张,站在巷子中央不让。
车夫只好小声地劝那个小姑娘:“我们家小姐还未及笄,自己的事都要家里的长辈做主。你有什么冤情,直接到衙役门前击鼓就是了,我们小姐能帮你什么忙?”
小姑娘倔强地站在那里。
跟车的婆子跳下去拉那小姑娘。
小姑娘却纹丝不动。
婆子脸色涨得通红,喊人帮忙。
车夫和另一个跟车的婆子都下了车。
小姑娘朝着窦昭的马车直嚷:“四小姐,我求求您了,我爹是被冤枉的,他们说我们通匪,可我爹根本主不认识那么个人,我爹的朋友来家里做客的时候,都是我帮着沏茶沽酒,我爹的朋友我都认识。四小姐,我求求您了!”说着,她“咚咚咚”地给窦昭磕起头来,任三个大人怎么拉也拉不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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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的更新……我是勤劳的小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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