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是乌鸦姐姐的独家情报了——”乌鸦神秘地笑了起来,“他们想要做的,无非就是重新开启通往魔都的道路吧。
准确的说,应该是让魔都重新上浮,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上……而这样做的第一步,就是先从现境的隔离中撕开一道缝隙,打开一条小路,然后毁掉新海或者其他地方的界楔,为魔都让出位置……最后,轰!”
乌鸦说着,翅膀缓缓展开,比划了一个爆炸的姿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绿日和归净之民的目的是相同的,曾经降临的风灾之兽差一点就将新海的界楔拔除……现在,你明白情况有多糟糕了吧?”
“这岂不是新海要完?”槐诗大惊失色。
“你急什么?”
乌鸦翻了个白眼:“岂止是新海?搞不好这事儿会彻底搅乱整个沿海地区呢,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坐不住?
哪怕归净之民要和天会以及社保局硬刚,也不会选在新海这种鬼地方。在这里搞事儿的,充其量也就是打打敲边鼓,吸引一下注意力而已,真正决战的地方,远在千里之外呢……凭你这个水平,恐怕连战场都上不去,别瞎操心了。”
“那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这不是怕你松懈么?让你万一有什么情况做好心理准备罢了。”
说着,她还抬起翅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放心,你好歹是我的契约者,有什么事情的话,姐姐会带着你一起跑的。”
槐诗翻了个白眼:“总之,该吃吃,该睡睡就完事儿了,是吧?”
“没错。”乌鸦市侩地说道:“等出了什么事儿,你在稍微露头砍几个归净之民,那功勋岂不是哗哗的涨?减起刑那还不简单?说不定砍完之后就当场释放了呢。”
“你这语气……”槐诗斜眼看着她:“真出事儿就算了,不出事儿你可别乱搞出什么事儿来啊!”
“放心放心,姐姐是那种人么?”
乌鸦毫无自觉地笑了几声,看向其他的地方:“哪里用得着我搞事儿啊,这不已经就差一个导火索了么?
不过,看你这条件不错,我就安心了,要不然家里人可担心的很呢。”
槐诗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我全家都死光了,鬼才担心我呢。”
“哎呀,你不是还有姐姐我吗?想哭的话,随时可以寻求姐姐的怀抱哦~”
乌鸦又扯起了烂话。
在惯例检查了一下身体之后,便研究起了槐诗灵魂能力的新变化来。
或许是因为乌鸦的后悔药,在前几天的战斗中,除了杀意和愤怒所凝聚的无形之斧外,槐诗发现,自己在刻意剥离了悲伤这种负面情绪之后,竟然也能够通过圈禁之手来凝结为实质了。
形态是一条灰黑色的绳索。
小拇指粗细,韧度惊人,更令人惊喜的是长度似乎好像是没有极限的,能够一直伸长到槐诗支撑不住为止。
而平时的长度,大概有二十米左右。可以随着他的意志自行地运动,速度大概和他本人差不多。
和愤怒之斧一样,悲伤所凝聚的绳子可以让被束缚的人感同身受地体会到槐诗最极端的心情之一,从而在精神冲击下失去反抗能力。
看来经过七年的应激期所酝酿而出的灵魂·圈禁之手相比起其他简单的灵魂能力来还有更多的变化,不止是只能变个斧头这一条。
他本来还想开发一下其他的情绪,但可惜,徒劳无功。对此,乌鸦的解释是:没必要刻意强求,积累到了,自然而然就成了。
灵魂虽然超脱于物质,但依旧受限于升华者的躯壳。
等后续到了第二阶段、第三阶段,圣痕他的将肉体强化到一定程度之后,他的能力也会有新的提升空间,到时候可能就是质的变化。
所以,并没有必要在前面浪费太多的心力去可以追求,顺其自然就好。
同时,乌鸦带来了另一个好消息就是,他的发育期看来已经正式结束了。
在不断地战斗和心理压力的催发之下,辅佐以她加料的浓缩药剂,原本一个月的时间被压缩到了一周左右,而在与纳迦对决的过程中,突破了最后的关卡。
这就是槐诗醒来之后发现身体如此虚弱的原因。
不止是要修复内部的暗伤,还要将修复完毕的部分再度加强,不论吊多少生理盐水和葡萄糖都不能解决这么庞大的亏空。
哪怕特事处拿出炼金药剂来为他治疗,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要不是乌鸦悄悄潜入进来喂了他好几次特制地补全药剂,槐诗可能要衰竭而死了。
“等一下,你怎么喂的?”
槐诗听到这里,狐疑地看着她,也看不出她哪里有手的样子。
“哎呀,你这个问题真是太粗暴了。”乌鸦反而羞涩起来,扭捏了半天之后,轻声说:“当然是嘴对嘴啦,这样不是最快么?”
槐诗要信她就才有鬼了!
等她走了之后,槐诗重新躺回了床上,准备再去来个肥宅快乐梦。
但想到她刚刚的提醒,还是不敢再松懈,悄悄从被子下面拿出命运之来,进入了其中的记录里。
然后没过多久,他出现在了那个曾经饱受蹂躏的训练场上。
和那个魁梧的钢铁教官面对面。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把这个副本刷多了,教官看到他之后竟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摆出了警戒的姿势。
“老哥别怕,今天咱们不练军体拳。”
槐诗挥手安抚道,然后直接通过命运之地权限,制造出了两把墨绿色的弯刀在手上,向着他晃了晃,亲切微笑:
“来试试我新学的这一套刀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