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上前来诊脉,沉默一阵道:“二爷是否呕了血?”
“是啊是啊,刚才在二小姐院里吐了口血。”秋露说道。
“为什么会在她那里吐血!”魏明莱猛地站起来,盛怒的火直冲脑门,抓着秋露的胳膊问道。
“因为,”秋露看向秋绡,而秋绡则伏在床边,泣不成声。
“到底怎么回事!”魏明莱捏住秋绡的肩,秋绡又怕又愧,断断续续地抽噎道:“我去送信,不小心撞了二小姐,二小姐赏了我几个嘴巴子,回来二爷问起。”
秋绡哭得更厉害了,“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多嘴说是二小姐,都是奴婢不好。”
“二爷为她出气,去找了二小姐,不知道二小姐说了什么,把二爷气成这样。”秋露忙不迭地补充道。
秋绡听到这里,哭得发昏,贴到魏明芃身上,“二爷都是我不好,二爷。”
魏明莱见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把秋绡拉开,道:“行了,别哭了!去把脸洗干净,进来高高兴兴地照顾二爷。”
继而问大夫有没有大碍。
许大夫把药方写好道:“二爷这是急火攻心,血不归经,我开些疏解的药,只是不宜再动肝火。”
魏明莱命丫鬟跟着送大夫,到药房拿药,一个人在床边定定地发神,喃喃道:“不会了,我再也不许任何人气。”
魏明茵听丫鬟说魏明芃出去后,吐了口血,心里也有些发慌。在屋里等她娘回来,坐立不安地开始和丫鬟辩解:“我也没说什么吧,我说的那些难道不是实话?”
丫鬟自是附和她:“二小姐说的是大实话,二爷的生母的确是婢,我虽来得晚,但听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二爷不识好歹,为了个奴婢伤及和二小姐的兄妹情,实在不该。”
“二小姐要二爷娶侯府的小姐,二爷还不肯,实在也是辜负了您的好意。”
魏明茵听几个丫鬟七嘴八舌地说一番,心里有了点底,埋头理着裙子,幽幽道:“还不是异母的,若是我有个同胞的兄弟,怕也不会让他这样来欺负我了。”
丫鬟不知道怎么接话,魏明茵自顾自又道:“她倒好,两个兄弟,都来欺负我。”
正说着,外边人说秋狄来了,魏明茵想起今天还有件趣事,忙让他进来。
秋狄提起半路遇到钟宪,魏明茵一一细问,可是问不出个究竟,为什么钟宪会追来,为什么他又让魏明莱回去等他消息,魏明莱让秋狄先回,她又上哪儿去了?
“真是蠢!让办这么些些小事也做不好!”魏明茵踢他一脚,“不愧是她的人了,和主子一样蠢!”
刚借着秋狄骂魏明莱,外边丫鬟又传大小姐来了,慌得魏明茵赶紧把秋狄踢到床脚去躲着。
“大姐。”魏明茵刚开口,“呼”的一个巴掌带着疾风拍到脸上,魏明茵愣住了。
姐妹再不和,魏明莱从没动过手,甚至有时连嘴皮子也懒得动,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挨姐姐的巴掌。
她有点不敢相信,魏明莱,会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