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用余光关注着窄融的齐子原见状顺势朝着陶谦扑去,把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暗中插入陶谦的胸膛。
如此突然的一幕瞬间便让陶商大惊失色,立刻打算上前探明情况,他也不知道窄融今日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你跑去扑人家齐子原干嘛?濮阳城没女人了么?难道是行刺?
着急上前的陶商不料被周泰一把拽住后脖领扔到了远处。
随即只听周泰大吼道:“你们想干嘛?行刺我家将军吗?你也是同谋?”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陶商闻言也顾不上疼痛,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大喊道:“不是,我不是同谋,这是误会,误会!”
齐子原见陶商摔倒的距离足够远,索性再给陶谦几刀,确保他必死无疑。
而眼见这一幕的窄融则不可思议的看着齐子原,张大了嘴巴道:“你,你们!”
齐子原听到声音后立刻用双手掐住窄融的脖子,以更大的声音大喊道:“窄融你拿刀想要干什么?幼平,幼平快来帮忙!”
听到声音的周泰也顾不上陶商,拔出佩刀便快步上前,一刀便把窄融拦腰砍成两段,鲜血霎那间染红整片床榻。
见此情形的齐子原心满意足的抱着窄融的上半截身体大口的喘着粗气。
周泰则持刀立于床前,虎视眈眈的与冲进来的兵卒对峙起来,不允许众人靠近。
而冲进来的士卒更是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面面相觑的站在原地。
齐子原休息一会后,也不顾满身的血液,直接站直身体,不可思议的看着陶商,声音十分冰冷道:“本将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陶家之事,尔等为何要行刺本将?大公子可否告知一二?”
陶商看着浑身浴血的齐子原连忙跪倒在地,悲泣道:“齐将军明察啊,我真的不知此事,真的不知啊。不不不,我们陶家绝对没有参与此事,是窄融他自己独断专行!此事与陶家绝无半点关系!”
齐子原冷笑道:“你的意思是窄融狗胆包天,自己一个人就谋划了如此大事,你当本将是傻子么?去把陶应,孙乾,曹豹都叫过来,你们若是不愿去冀州,那本将也不强人所难,何苦做这些下作之事?去,去把他们三个都叫过来!”
陶商闻言连忙道:“不不不,我们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若是不想前往冀州,我们何苦来此呢?将军明察啊。”
齐子原懒得废话,直接道:“叫人去把他们找来吧,此事若是没有个结果,本将如何能安心带着你们前往冀州?”
陶商见状只能命人去寻找三人来此,自己则在齐子原的允许后上前探望陶谦。然而此时的陶谦早已魂飞天外,除了尸体还是热的,那还能有一口气?陶商见状痛哭流涕,久久不能释怀。
一个时辰后,曹豹三人终于相继抵达此地,并且从陶商嘴中了解到了前因后果,一时间人人都是眉头紧锁,悲痛万分。
齐子原见状直接开口道:“你们四人分别是陶公的子嗣,大将与谋士。可以说徐州军都在你们手中掌握,今日不妨直言,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有点脑子的孙乾虽然觉得陶谦之死有蹊跷,但此时更重要的是徐州军的前程,他们跟刘备往日有冤,近日有仇,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冀州这条出路哪能轻易放弃?随即立刻道:“回将军,我等徐州军士绝无行刺将军之意,我主陶公更是与将军推心置腹,我军前往冀州之事更是众望所归!今日发生此事实乃意外。窄融小人居心叵测,但他不能代表徐州数万大军之心,望将军明察!”
齐子原问道:“公佑的为人本将还是愿意相信的,尔等呢?”
陶商三人闻言立刻点头,附和孙乾之言。
齐子原见状也不继续绕弯子,直接道:“既然如此,那本将便信你们一次,不过徐州兵马不能再由你们掌握了。本将会另外安排将领接管徐州军,待他们抵达河内后在行分配各处。至于二位公子,你们可随本将前往邺城定居,亦可随军前往河内,但本将只能给你们百夫长的官职,日后若立新功在行封赏。至于公佑,本将知你素有辨才,欲把你推荐主公帐下,日后奔走各方,游说各家,如何?”
曹豹与孙乾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毕竟他们也知道自己加入曹军后不可能独领一军,本来麾下兵马就没多少,分不分也就无所谓了,到那边还能继续领兵就很不错了。只有陶商和陶应二人比较憋屈,本来手握两万五千丹阳精兵的他们一转头就变成了百夫长,这落差也未免有些太大了吧,谁能受得了?
陶商忍不住道:“齐将军,我与二弟不能领军么?毕竟这百夫长是不是太小了?而且曹公不是说我们徐州兵可以驻扎在邺城么?”
齐子原笑道:“大公子的心未免太大了,本将如今都被刺杀,安能会把这支没有经历过考验的兵马放在邺城?那岂不是置我主之安慰于不顾?而且二位公子扪心自问,若论冲锋陷阵,决战荒野,二位公子能比得上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军吗?若以你二人为将,这支精锐的部队迟早会损失殆尽。二位公子不妨好生在邺城生活,只要你们不犯律法,本将保你们锦衣玉食,安享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