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义适时出声道:“主公,末将收到消息,沮授前些时日率一万余人接连攻破巨鹿至信都一路各县,此时已与齐子原合军一处。”
袁绍怒道:“为何本公不知道此事?”
鞠义不确定道:“也许是报信之人未曾寻到主公。”
袁绍气急反笑道:“是未曾寻到本公还是压根就没有派出送信之人?”
鞠义连忙跪到在地道:“回主公,末将收到消息时也不确定曹军要干什么?而后其行军速度异常快速,末将这边刚收到消息没多久,曹军就已经抵达了乐成,末将还没来得及就!”
袁绍大怒道:“鞠义知情不报,更意图欺瞒本公,若不处置你,军法还有何用?来人,军棍一百,拖下去!”
许攸与逢纪深知打仗要靠鞠义,值此关头就更不能责罚他了,随即纷纷出言求请,希望袁绍网开一面,让他戴罪立功。
头脑并未发胀的袁绍缓和一会后,也就接受了许攸二人的求请,暂时免了鞠义的处罚。主要是还袁绍心里憋了一肚子邪火,不发出来他难受啊,这鞠义自然就成了倒霉鬼。
发完火的袁绍看向许攸道:“子远,若是齐子原与沮授合兵一处,此计还能用否?”
许攸自信道:“回主公,但用无妨!曹军内若有我军降卒,自然有大患,若无,其后方便有大患,无论哪边乱起来,他齐子原自然会急,那个时候,主公的机会就来了。而此计之要,就看陈大人的笔功力如何了。”
袁绍道:“你速去通知陈琳,现在就给本公写一份剿贼檄,本公要广发冀州,好好斥责齐子原与那些降卒一番!”
许攸连忙应诺,随后屁颠屁颠的跑去找陈琳干活了。
两天后,不知阴名在外的齐子原从距离大营不远的树林里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这袁绍竟然这么能忍,本将等他袭营可都等两天了,第一天不来就算了,本将给他休息的时间,这第二天怎么也不来?”
沮授同样拍拍身上的灰尘道:“也许是袁军中有人识破了将军之计,将军今夜还要等么?”
不甘心的齐子原坚定道:“等,本将就不信他袁绍不着急!”
“报,禀将军,这是袁军送来的,如今已遍传军中。”曹军士卒来报道。
齐子原伸手取过帛打开,只见上面写道:
兖州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狡锋协,好乱乐祸。挥军冀州,无甚作为,更招至灾祸也!
北海齐林,祖无官吏,乃贱商出身矣。其人狡诈异常,满腹灰暗。慢侮天地,悖道逆理。威逼冀州韩公,使主篡夺其位。矫托天命,伪作符,欺惑众庶,震怒上帝。冀、幽之帛,不足以其恶。天下昭然,所共闻见。陛下听闻,遣天兵罚之。奈何贼牙尖嘴利,使邪术劝退天军。今统军至此,欲与四世三公之袁主刀兵相向,其祖上无功,本人无德,安敢犯境乎?实乃操之虎狼之心也,林,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林为甚!
今乃屯据乐成,铸营为固,欲以螳螂之斧,御隆车之隧。吾主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数万,骁骑千群,奋起燕,赵之士,骋良弓劲弩之势。雷震虎步,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熛炭,有何不灭者哉?
夫边郡之士,闻烽举燧燔,皆摄弓而驰,荷兵而走,流汗相属,唯恐居后。触白刃,冒流矢,义不反顾,计不旋踵,人怀怒心,如报私仇。
彼岂乐死恶生,非编列之民,而与冀州异民哉?计深虑远,急国家之难,而乐尽人臣之道也。
故有剖符之封,析珪之爵,位为通侯,居列东第,终则遗显号于后世,传土地于子孙。
行事甚忠敬,居位安佚,名声施于无穷,功烈着而不灭。
是以贤人君子,肝脑涂北地,膏液润野草而不辞也。
今一役至败,即自贼杀,或亡逃抵诛,身死无名,谥为至愚,耻及父母,为天下笑。
人之度量相越,岂不远哉!然此非投敌者之罪也,父兄之教不先,子弟之率不谨也,寡廉鲜耻,而俗不长厚也。其被刑戮,不亦宜乎!
今四世三公之袁主不计前嫌,豁达大度,愿为此等宽恕罪孽,望其迷途知返也!
无其得林首者,封千户侯,赏钱两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宣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冀州,咸使知冀州有覆灭之难。如律令!
齐子原读完后,脑瓜子是嗡嗡的疼,手中死死的攥着帛开始大口喘着粗气,脑海中不停的翻滚着刚才的字,气的浑身直哆嗦!
他终于体会到了曹操方面的痛,曹老板当年是把头症气好了,齐子原这估计是要把头症气出来了。
你说你骂人就骂人吧,你还把我的祖宗也给数落一圈,数落一圈也行,什么叫投降的人就不知道礼义廉耻呢?还连带着父母都要遭人唾弃!还父兄没教好你!好家伙,你这骂人都不吐脏字是吧?这也就算了,你还写的这么好,你这不是摆明了要把我遗臭万年么?什么叫鹰犬爪牙,为林最甚?你这是想把我钉在耻辱柱上,青史留名啊!你这三国第一键盘侠,真是可恨。我记得你当初被曹老板抓到时,投降的可快了。你当现在像后世一样骂完人找不到你是吧?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