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笑道:“将军放心,那个袁军降将是不敢走漏风声的,而且他交谈时都有我们的人在不远处监视。至于那士卒,恐怕他真的以为那袁军降将想反呢。”
齐子原道:“你做事,本将放心的很,还好本将没带多少降卒,否则还真不容易应对,回头找个借口,把他们放在最前方冲阵。去通知徐晃,让他率一万步卒于落幽山设伏,马铁率三千步卒埋伏于四周树林,马超率六千骑藏于此地,一旦徐晃得手,便迅速割裂敌军阵型,阻止敌军撤退之路,尽最大可能杀伤敌军。让太史慈,庞德,甘宁于营内设伏,凌操,曹休,曹真,马岱于营外设伏。本将估计来人应该是颜良丑,那便在擒他们一次。”
沮授看着地图道:“将军,此山乃是乐成距此最近道路,虽是险要之地,但袁军未必会走这条路,将军在此布置近两万人,是否过于孤注一掷了?”
齐子原信心十足道:“本将被陈琳一通骂,反而是信心十足,袁绍他要么不出兵,一切免谈,只要他出兵,本将就有办法让他走这条路!你明天把那个袁军降将带到本将处,自然知晓本将如何用计。”
沮授看着齐子原的笑脸,只能应诺出去安排诸事。
时间过得飞快,第二日亥时一刻,齐子原一边吃饭一边对着袁军降将道:“怎么不吃?难道不合阁下的胃口?”
袁军降将赶忙拱手道:“回将军,末将是自己吃不下,将军有何差遣,小人自当全力以赴,只求将军放过小人的家眷!”
齐子原道:“你尽管放心,只要你把这件事做好,本将记你首功,至于你的家眷,他们好好的生活在信都,你好好做事,他们自然无事。既然你吃不下,那就去告诉那个小卒,说你的计划被本将识破了,打算提前动手,让他赶快去通知袁绍派兵前来,晚了可就没机会了!顺便把太史将军的出营信物也一并带去交给那小卒。”
袁军降将接过信物疑惑道:“将军,这是?”
齐子原笑道:“还要本将解释给你听吗?”
袁军降将闻言虎躯一震,立刻领命道:“末将马上去办!”
齐子原见人离营后,对着沮授道:“公与,半个时辰后,让太史慈把那个空营烧掉。”
沮授瞬间反应过来道:“将军是想提前实行计划,让袁绍选择要不要进攻,只要他来,必选近路,如此便能诱到袁军骑兵,而并未受到伏击的袁绍也会安心去走近路,如此便掉进了我军的埋伏之中!”
齐子原道:“其实袁绍早就做出选择了,如果他没有灭掉我军之心,只需旁观我军粮草被焚即可,无论有没有圈套,他最多若是些降卒,无伤大雅也。但本将料定他不会甘心,他也想争夺冀州,那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所以他就一定会咬钩!”
沮授佩服道:“原来将军是看出袁绍有大志,这才信心十足,在下佩服!”
齐子原问道:“难道公与没有看出袁绍的志向吗?本将可不信!不过先让众将去准备吧,此战怎么也要把袁绍的双臂给掰下来!”
沮授应诺离帐。
齐子原吃掉最后一口大饼,带着周泰便前往营外安全之地观战。毕竟自己是大将,就算打不过敌军也不能给麾下将领添乱不是。
半个时辰后,袁军降卒满头大汗的跑到刚出乐成不远的袁绍跟前急忙道:“禀大人,裨将军之谋划被齐子原识破,遂打算提前动手,望大人出兵援助!”
袁绍双眉紧皱道:“如何被识破的?”
降卒喘着粗气道:“小人不知,不过裨将军现在应该已经带人动手了,请大人派兵支援啊!”
许攸见袁绍沉思,立刻朝着降卒呵斥道:“此等诈术,安能骗过我主慧眼?速速从实招来,否则万刀分尸也!”
降卒被许攸吓了一跳,惊恐道:“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啊。”
许攸道:“如今已然入夜,你却能安然无恙的离开曹营,难道曹营都不设防吗?还敢说不曾欺瞒明主乎?”
许攸的断呵声不但让降卒害怕,也把袁绍从沉思中惊醒,双眼紧盯降卒,大有一言不合就分尸之意。
降卒连忙取出怀中信物道:“大人,此乃太史慈的信物,是裨将军交给小人的,小人有此物才能安然出营。请大人明察!小人绝无二心,愿随大人军中,若事有变,小人甘愿赴死!”
袁绍摆了摆手,示意许攸不要再讲,立刻安慰降卒道:“本公即刻派大军前去救援,你先下去休息,等下为大军引路。”
降卒应声离去后,许攸赶忙劝道:“主公,此事透露着怪异,大军不可轻易犯险啊,还是撤回营中方为上策。”
袁绍大笑道:“无论曹军是否有诈,齐子原总会在曹营布置一番吧。如果降卒真的能烧掉曹军粮草,那曹军势必方寸大乱,我军可一举而下其营。若曹军有防备,那便让骑兵拖住他们即可,待本公主力抵达,曹军如何能挡住本公这四万虎狼之士?”
许攸虽然心中不安,可一时也想不明白齐子原的计策,只能低头沉思,不在言语。
袁绍见状,立刻下令道:“颜良丑,你二人速带一万精骑前往曹营,若见曹军混乱便杀入其中,一举攻破曹营。反之,则坚守待援,牵制住曹军,本公率主力随后便至。”
颜良丑二话不说,立刻领命,点齐一万精骑便朝着曹军大营急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