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筋动骨一百天。
在大宅里养了将近三个月,她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
师弟自那日发火后便不理她,师父又很忙,大部分时候飞白都是自己玩。
带着白狼满山抓胖田鼠,吃饱了就找个又背风阳光有好的地方抱着白狼睡一觉。
她还见到了白狼自己的族群……
那是一片山后的空地,青草如茵,毛绒绒的小狼刚刚出生,继承了他爸爸的基因,通体银色,没有一丝杂毛。
在草地上跌跌撞撞的跑,就像毛线球在滚,摔疼了就哼唧两声,等着母狼来安慰。
飞白天生对动物有好感,动物对她也是如此。
狼群对头领领回来的陌生人没有表现出一丝敌意。小狼也亲近的和他玩耍,舔她的脸。
她就像是自然的孩子。
她也确实是自然的孩子。
前世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像庄稼地里顽强的野草一样,用一种执着的韧性跟着有身份有背景有父母的人在同一个世界生存。
她也曾经在病重时无望的问孤儿院的阿姨。
我爸妈抛弃我就是想让我自生自灭吧?
阿姨说,你爸妈抛弃你不是想让你死,是想让你活!
眼角湿湿的,大概是小奶狼舔了自己吧!
如今,飞白依然没有父母,可是她有好脾气的师父,有倔强的师弟,有温顺的狼群,还有后山呆萌的飞鸟。
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蔚蓝天空中飘过的白云,她觉得眼前经历的一切像梦一样,所有人都是梦中人。
一觉醒来,天色已暗。
抻抻懒腰,回家吃饭。
日子就这样一直懒懒散散,吃饭睡觉,拉屎尿尿。
直到有一天,师父接了生意,带着扫地的老头离开庄子。
师父离开的时候对小师弟吩咐,老实看家。
然后对飞白说,把伤养好。
两人恭敬答应。
飞白在院子里闲的抻筋压腿时,听见门口的小丫头们又开始叽叽喳喳。
“你们听说了吗?”一个小丫头说。
众人开始瞪大眼睛立着耳朵开始听八卦。
“星影姐姐今天让我准备白绸子!”
“哦。还以为什么大事!”一个小丫头不屑得说。
“你个傻丫头!你知道白绸子是干嘛的吗?”
被讽刺的小丫头一脸迷茫。
其他的丫头捂着嘴嘿嘿只笑,然后开始咬耳朵。
听了解释的小丫头脸色慢慢红到脖子,捂着脸说她们不害臊。
飞白一听,压腿也没心情了。
这白绸子都准备了,是准备给小师弟开苞了吗?她苦着脸,蹲在地上开始画圈。
师傅刚出门没几天,就开始动这心思。十四岁的小孩星影也下的去手!
这要是在社会主义社会,这算诱奸了吧!
当天傍晚,吃过晚饭的飞白正敞着肚皮撑到在**上。祸害祖国花朵的女人就来敲了她的门。
“妹妹睡了吗?”声音低柔婉转,像是春日的微风。
飞白没理。
对方继续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