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遥知炸毛,严呈凡无一丝一毫的害怕。不过是一只逃不出他手掌心的东西,他为什么要在乎它的感受?
沈遥知被按头剃毛,脖子上的锁链太宽了,沈遥知又长胖了,纹身的面积又非常大,大概会用上整个身体。
剃到一半,严呈凡就解了锁链,淡声道:“不要试图逃跑。”
沈遥知晃了晃脑袋,你说不要就不要?错过了这个村还有这个店吗?给她洗澡都不松开锁链,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沈遥知灵活的蹿到窗户旁边,看也不看就跳下去了,四条腿不怕摔,就是比两条腿快些。
然而,沈遥知低估了严呈凡的疯狂程度,他居然跟着跳了下来,还没摔骨折,简直比猫还要敏捷。
沈遥知顾不得上回头,四只爪拼命的往前跑,往旮瘩角落,人进不去的地方钻。可惜,别墅区,很少有这种地方,人又少,目标就大了。
沈遥知根本藏不住,反倒在刺草丛里把自己困住了。刚剃的毛,光秃秃的,走一步就是血,跑起来就是血肉模糊。
严呈凡从刺草从里把沈遥知拎了出来,眼底的阴郁不过一秒,就恢复了温柔的样子,道:“让你不要跑,怎么不听呢。”
沈遥知也是没办法说话,她要能说话,一定把这个神经病骂得狗血淋头。让我不要跑,你有本事不要追啊,你不追我就不跑。
严呈凡提着沈遥知的后颈皮往回走,他轻声道:“本来想给你打麻药,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了呢。你不怕痛呢,真好。”
谁不怕痛?要是不怕痛,她至于叫那么惨吗?不怕痛,她至于怕刺草丛?
沈遥知在严呈凡的手下胡乱挣扎着,严呈凡的手收得更紧。沈遥知的挣扎只会导致自己的伤口裂开,流出更多的血,没有任何用处。
到了别墅,严呈凡进了一个小地下室,地下室里有个工作台。墙上还挂着很多皮,很多有纹身的皮。看形状,大概也是猫。还有很多很吊诡的画,光看着就觉得害怕得喘不过气。
严呈凡直接把沈遥知锁在工作台上,锁住了她的四肢还有脖子,让她趴在工作台上。沈遥知十分憋屈,她正在受辱。
沈遥知的心里出现了控制不住的麻木情绪,她快要放弃挣扎了,没用。
不能放弃啊。沈遥知的脑海里一直有这个声音,她一次次的不放弃,又一次次的被打倒。努力没有用处的时候,努力该如何自处。
可要是让沈遥知不努力,沈遥知做不到。她非要努力,她偏不放弃,她就要以卵击石。
来啊,谁怕谁啊。
第一刀下去的时候,也许她能挺过来。
可第二刀呢?
第三刀呢?
沈遥知不知道。
要早知道严呈凡把她养胖就是为了纹身扒皮,她……她还是要吃饭的啊。好死不如赖活着。万一吃了上顿没下顿,必须吃啊。
沈遥知脑子飞速旋转,但始终找不到脱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