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啊~!这回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啊!”老疤从里屋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张烈虎的身边,把手里面的酒瓶给他满上,小声的说:“你是不知道,这几位全是他妈的二世祖,兄弟我一个都不敢得罪,你说他们这些个娇滴滴的卵蛋非要这个时候跑山上去打猎,这他妈的不是在找死吗?”
“既然知道是找死,你不是也都给带过来了吗!”张烈虎喝了一口搪瓷缸子里面的酒说。
“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这几个小子哪一个是我能惹得起的,人家想要弄死我,不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我也是没办法才来麻烦老哥你的,这事情我找别人,我也不放心啊!”老疤很无奈的说,不过随后他的话锋一转又说:“我可是听说了,你把刘满仓那家伙给得罪了,这才把你大冬天的给弄到这个鬼地方受罪,怎么了?你这是因为啥事啊?”
“也不因为啥!”张烈虎一口干了杯子里面的酒说:“我回去休息了,你在这里好好陪着这些二世祖吧,明天天亮咱们就出发,别耽误时间了!”
说完这个张烈虎撂下杯子就直接离开了,老疤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嘴里面嘟嘟囔囔的骂了几句,转头回里屋去了。
因为地理的原因,早上四点天就亮了,张烈虎穿戴整齐以后,让二儿子熬粥,三儿子去叫老疤一行人起床。昨天晚上老疤几人喝到了凌晨,这个时候被叫起来,老疤和他侄子大路还好,但是薛少几人就不行了,过了好一阵子几个人才骂骂咧咧的起床。不过当他们每人端着一碗肉粥喝起来的时候,宿醉的胃和阵阵抽疼的脑袋,一下子就得到了缓解。吃完早饭张烈虎清点完大家的装备,这才带着一行人出发往山里去。
之前还觉得张烈虎年龄大的几个人,在行进了一段时间以后,都被对方彪悍的实力给折服了,在狩猎到一些小猎物以后,薛少就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老爷子,这附近还有没有大一点的猎物?光打这些小东西不过瘾啊!”薛少摇晃着手里面的野鸡说。
“想打大猎物?”张烈虎靠在一棵大树下,眯起眼睛打量着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现在这个时候,大一点的猎物都在里面那,距离这里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而且现在这个天气,想要过去不太容易啊!我害怕咱们过去了,晚上回不来啊!到时候咱们只能留宿在山上了!”
“晚上回不来?”薛少听到这个这个时候也觉得不行,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季,白天的气温也都在零下二十几度,更不要说到了晚上了,自己只是过来打猎的,可不是过来玩命的。
倒是跟着薛少一起过来的一位年轻小伙听完这话以后就问:“留宿在山上?老爷子,这山上是不是有可以留宿的地方?”
“有是有的!”张烈虎抬手向着一个方向指了一下说:“朝这边走,翻过一座山头,那里有一处地方地势相对低一些,有一片松叶林,不仅长得茂密,树枝还特别的低,冬季下雪的时候树下都不落雪,温度也比别的地方暖和,升起火堆的话在那里可以过夜。”
这几个人都是刚刚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在听到说有地方可以过夜,顿时就嚷嚷着要过去了,于是在稍微的讨论以后,大家继续出发往张烈虎说的那个地方走去。
在张烈虎的带领下,大家走到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才来到目的地,那里是一处山坳,也就像张烈虎说的那样,树林茂密树枝低垂,大家往里面走的时候,很多地方都要弯下腰才行,果然在里面行进了一段时间以后,地面上已经完全没有积雪了,张烈虎找了一棵特别低矮且,又跟其他树木距离相对较远有一大片空地的大树下,让大家安营扎寨。
这个时候除了张家两兄弟以外,就连老疤这个经常跑山的人,都累得瘫倒在地上不愿意动弹。张烈虎一个人在地上清理枯枝烂叶,同时吩咐两个儿子赶紧去附近找一些枯树枝来点火取暖,在这个时候如果不赶紧生火的话,很有可能会冻死的。
这里漫山遍野都是树木,想要找一些枯枝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还没有等到张烈虎把空地上的枯枝烂叶清理干净,兄弟两个就拖着一个碗口粗的一棵枯树回来了,他俩一回来立刻一个帮自己爹清理空地上的枯枝,一个拿出来随身来的砍刀,开始砍枯树枝。
而这个时候老疤带着侄子大路也爬起来过来帮忙,在五个人的努力下,很快就以犄角之势升起来三个火堆,火堆升起来 以后大家都进到了火堆的中央位置,熊熊的火焰很快的就驱赶走了寒冷,大家的身体都暖和了过来。
在这个期间张家兄弟两个再一次出去寻找了一些枯树干回来,以确保火堆能整晚烧,而老疤也带着侄子大路捡了不少松果球回来,这玩意油性大,容易烧又耐烧,也是一种很好的烧物。然后老疤动手又升起了好几个小火堆开始烤肉,并且开始动手处理今天白天打到的猎物,而这次他们进山还带了一口小锅,跑到远处弄了一点干净的雪,烧了一锅热水给大家喝。
等到大家吃饱喝足了,薛少他们很是新奇的看着老疤把已经基本尽的小火堆清理干净,又把刚刚找到一些干净的枯树叶铺在上面,然后把自己带过来的一块很大的羊皮垫子铺在上面,示意薛少他们过来休息。等到薛少他们躺在羊皮垫子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下身都是暖的,原来刚刚老疤点的那几个小火堆把这块地皮都烤的热腾腾的了,热气透过羊皮垫子十分的暖和。
本来奔波了一天已经都疲惫不堪的几人,躺在热乎乎的羊皮垫子上很快就睡着了。看到他们睡着了,张烈虎也不跟老疤客气,分配好了守夜的时段以后,自己躺在靠近一处靠近火堆的位置直接睡觉去了,除了最先守夜的大路,剩下的几人也都找到一个温暖的位置开始休息。
第二天大家吃完饭后继续出发,比较昨天,今天薛少几人不管是行动力还是 积极性都出现了严重的下滑,拖拖拉拉走了一上午后,张烈虎发现了马鹿的踪迹。
“这里榆树的树皮上被啃咬过的痕迹还很新鲜,应该有马鹿刚刚经过这里。”张烈虎看了一眼四周留下来的痕迹,然后带着大家往一个方向追赶,果然在半个小时后,大家看到了马鹿的踪迹。
张烈虎示意大家慢慢靠近猎物,但是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于激动,还是因为天冷把人给冻僵了,在一阵枪响后,除了张烈虎打中了一头公鹿的臀部以外,其他人的枪都打空了,而枪声也惊动了这群马鹿,鹿群瞬间四散而逃,众人当然不愿意放弃这马上到手的猎物,也都跟了上去。
在追赶的过程中大家慢慢的分散开了,而张烈虎一直都跟薛少在一起追那只受伤的公鹿,不过在追了一阵子以后,张烈虎说这里地势复杂建议停止追击,而这个时候的薛少那里听得住劝,执意继续追赶,无奈之下张烈虎只能陪着他继续追击,又过了一阵以后,二人意外的碰到了大路,就在三人打算汇合的时候,薛少的脚下突然踏空,整个人跌落到了一个雪坑里。
见到此景张烈虎一边呼喊人来帮忙,一边解开自己身上带的绳索,扔到雪坑里他和大路试图把薛少给拉出来,但是谁知道那个雪坑的底部依旧是空洞的,在薛少挣扎着要往上爬的时候,下方的积雪直接坍塌,连带的上面的雪地也发生了坍塌,三人直接全都掉了进去。
一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他们之前所站的位置是在一个小悬崖的边上,只不过现在冬季积雪较厚,在加上这里植被茂密,大雪掩盖住了悬崖的边际,并且还往外延伸出去了一部分,刚刚薛少就是站在了延伸出去的位置,下方的雪层承受不住重量发生的坍塌。
万幸的是这个悬崖并不高,再加上下面有积雪作为缓冲,三人摔下去后并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薛少在摔下来的时候伤了腿,现在动弹不得,张烈虎给他检查了一下,发现腿骨折了,找来两根树枝先把他受伤的那条腿固定住,然后站起身来环绕四周,然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上方的情况,虽然说这个悬崖并不高,但是以他们三个人现在的情况来说的话,想从这里爬上去也是不可能的。就在他考虑要怎么上去的时候,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了呼喊声。
“爹~~!爹~~!”老二撕心裂肺的喊着。
“我没事~~!”张烈虎站在悬崖下面,双手圈成喇叭对着上面喊:“我们都没事,就是薛少的腿受伤了,现在动不了,你赶快喊人过来,想办法把我们三个弄上去!”
张银柱趴在悬崖上面往下看,看着自己爹好好站在那里这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他连忙去找其他人过来,想办法营救掉在悬崖下面的三人。而这个时候的张烈虎没有闲着,他跟虎头在悬崖底部砍了一棵小树,用小树的枝条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先把薛少给抬了上去,而这个时候其他人已经都在悬崖上面锯集了,张烈虎让他们把绳子的一端扔下来,然后拴在担架的四角上,让上面的人先把薛少给拉上去,然后是大路,最后张烈虎才被拉了上去。
现在这个情况肯定是不能在留在这里了,当即一行人决定返回,好在回去的路张烈虎换成多是下山的路况,现在这个时候大家利用雪板滑下去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来的时候两天的路程他们硬是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给赶了回去,虽然回到矿山旁边的宿舍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但是考虑到薛少的腿,老疤他们还是连夜回县城了。
而第二天天一亮张烈虎留下两个儿子在矿山这边,自己则独自上山,一天后他从山上回来后,又马不停蹄的下山去了大队部。
“这个玩意~~!”张老五拿起放在面前东西,翻来覆去的看着,最后抬头问张烈虎:“这个你真的确定?”
“是不是真的你看这玩意不就知道了!”张烈虎指着放在桌子上的一小盒子说。
现在在大队部办公室的桌子上,而那个盒子上面写的也他们完全不认识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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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哥你真的找到那个了?快给我说说在哪里?”刘满仓激动的搓着手说。
张烈虎抱着肩膀看着刘满仓说:“给你说啥?这事情你想办法通知今安,这东西交给别人是不行的,只能交给今安才行!”
坐在一旁的张老五也认同的点了点头,“虎子你这话说的没错,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眼下这个局势还不稳定,这东西也确实不是咱们随随便便就能处理的,这东西还真的只能交给今安才行!”
刘满仓现在已经从刚刚的激动当中清醒过来了,他看看放在桌子上面的盒子,再看看坐在一旁稳如泰山的张烈虎,眼底的嫉妒和不甘已经完全的抑制不住了,但是他这心里面在不甘,却也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是没有办法的,三人又商议了一通以后,踩着厚厚的积雪跑到了镇子上的邮电局,发了一个电报,发完电报以后三个人也没有回去,而是在镇子上的招待所里住了下来,第二天一大早就去邮电局等着,果不其然第二天十点正,邮电局的电话准时的响了起来,话务员接通电话明情况后,就把电话交给了刘满仓,而刘满仓对着电话另外一头的人,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以后,三个人这才回去。
张烈虎做这些事情张娇鸾这个闺女是一点都不知道,而在山上的老二和老三,也只是知道自己爹神神秘秘的又进了一趟山,紧接着回来以后又走了两天,至于是什么事情,确实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