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的阴霾不能遮蔽白玉蟾的光辉,反而璀璨的宝剑在乌云密布中光彩夺目。
白玉蟾还是站在云端,居高临下地看着钱不愁的表演,冥河的刀隐藏在风雨里,砍到钱不愁的钢躯铁骨上,只是发出叮当的声响。
白玉蟾的到来,让钱不愁不得不保存体力,于是他下了命令:“魔教教徒听令,给我杀。”
有了钱不愁的命令,大量的教徒参与进这场杀戮。哈斯图雅开始用丝刃清理干扰的教徒。白晶晶干脆一拳头打倒一个。盛气凌人地喊:“姑奶奶我生起气来,揍得你连你妈都不认识。”
冥河见状,于是对诡影说:“诡影,让暴风雨来得再猛烈些吧。”
诡影咯咯大笑:“呼风唤雨可是我的专长。”
突然电闪雷鸣,响彻长空,瓢泼大雨应声而下。地面变得湿滑泥泞,浇湿打斗的人。
冥河诡影笑着说:“结冰吧。”
诡影咯咯大笑:“好的。”
接着大雨变成了冰做的刀子,密密麻麻地插入泥泞里,降落到行动的身躯上,使汹涌的敌人伤亡惨重、溃不成军。
白玉蟾看到冥河的表现,对身后的弟子开始发起了牢骚:“你们的师祖在世的时候,常对我说,云玉龙比我强那么一点点,如今看来,他的弟子比我的弟子强好多。你们看看人家,再瞧瞧自己。若是你们恐怕现在早已遍体鳞伤了。”
多嘴的弟子说:“师父,您是不是该出手了”
“多嘴。”白玉蟾严肃地批评了多嘴的弟子,却又微笑说,“不过,你说到我心里去了。看我此生最有气质的招数,万剑归宗。”
白玉蟾的话音刚落,头顶光环中的七剑如同七道虹光飞射下去。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玄武门的威望,也知道掌门白玉蟾的厉害,他的万剑归宗,只用过三次,但却杀死过三个高手。
这七把宝剑都有自己的名字,辟邪剑,鱼肠剑,青鳞剑,赤霄剑,索命剑,龙泉剑,承影剑。每把剑亦有自己的故事,经历几百年的岁月,杀死过不少人。此刻七把宝剑将再杀一人。
突然七把宝剑降临。钱不愁开锋刀一挥,能挡住的则挡,拦不下的用金刚之体来接。钱不愁的确皮糙肉厚,宝剑在他的肉身上摩擦出火花,却未能伤及分毫。
钱不愁在大雨中的嚣张显得有些狼狈,苏打却一直细心观察着钱不愁的破绽,他看准钱不愁招摇的大屁股,于是一刀插过去。
钱不愁惊诧了,却感觉到了痛楚,转过身子,用金刚掌将苏打拍飞。
白晶晶接住了苏打,苏打吐出一口鲜血,痛苦地说:“这老小子下手真狠。”
白晶晶心疼地说:“我还是带你走吧。”
苏打说:“放心吧,我可以的。你的胸怀很香,我想多躺一会儿。”
白玉蟾收回七把宝剑,正要蓄势待发。看到苏打的表现,问:“这小子是谁伤人菊花,一点名门正派的气质都没有。”
庞玉德在身后对白玉蟾说:“掌门,他叫苏打,是云长老的关门弟子。”
白玉蟾又开始对弟子们唠叨:“这是云玉龙的关门弟子,苏打。虽然手段下流了些,却是个精灵鬼。知道菊花很脆弱这个道理。我的万剑归宗不如他的菊花一刀。”
钱不愁被痛苦狰狞了面容,他狠狠地对苏打说:“你居然如此卑鄙,我要杀了你。”说罢,疯狂的开锋刀斩灭一切障碍,直奔苏打前来。
“我的江湖绰号菊花刀客。碰到我,算你倒霉。”苏打却一脸自豪地说,提起白玉刀像风雨里的燕子,从白晶晶温暖的胸怀里飞出来,掠躲过钱不愁的开锋刀,直刺钱不愁的眼睛。钱不愁歪着脑袋躲过攻击,用左手再打出一掌。苏打又飞起来,飞回到白晶晶早已准备好的温暖怀抱里。
苏打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对白晶晶微笑说:“你的胸怀真的很香。这次我恐怕真的要多躺会儿。”
冥河藏在风雨里,露出了一张微笑的脸,近距离地注视着钱不愁愤怒的面容。他用流削刀阻挡了钱不愁的开锋刀再次攻击,并张开微笑的嘴巴吐出好多冰针。钱不愁怒目圆睁,自然被冰针伤了要害,眼眶里淌下两道鲜血。
在钱不愁双目失明下,白玉蟾的七把宝剑再次降临,钱不愁横刀抵挡,极大的冲击力使承受钱不愁脚下的土地出现塌陷。
钱不愁像是掉入了干燥的沼泽,整个人陷入其中。瞬间他与开锋刀被如沙的泥土迅速吞噬,消失不见,生死不明。
白玉蟾收回宝剑,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钱不愁被他带走了。”
多嘴的弟子便问:“师父,那个他是谁这么厉害。”
白玉蟾说:“应该是他,钱不愁落到他手里必死无疑。我们该走了。”于是天空里飘走了一块大云彩,使雨水骤停,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
钱不愁失踪了,在塌陷的土壤中冥河看到了一只落荒而逃的老鼠,由此推测说:“应该是温君子救走了钱不愁。”
苏打依依不舍离开了白晶晶的怀抱,对冥河说:“那我们去找温君子。”
白晶晶对苏打说:“你,要不要找个地方,先疗伤。”
苏打故作微笑说:“你就是我的灵丹妙药,在你怀抱里,我的伤就已经不疼了。”
冥河见苏打伤得不轻,便好言相劝:“苏兄,你还是去疗伤吧,我与哈斯图雅足够对付温君子了。”
苏打说:“那温君子狡诈得很,还是我们四人一起去吧。”
魔教教主失踪,教众死伤逃亡,温君子此刻成为了追杀的对象,钱不愁被刺瞎双目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危机。所以决定先跑。他在潮湿的泥土中开拓出穿梭的洞穴,并且亲眼目睹了龙主钱不愁的死亡。
钱不愁与他的开锋刀被一把更加恐怖的刀吞噬了。那把恐怖的刀像是长着血盆大口的沙漠怪兽,直接吃掉了钱不愁和开锋刀。然后迅速消化掉,变成了一堆腥味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