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荣导师与慕心应该有交集,很可能曾指导过他,有师生之名,不然哪会轻易犯招生时,插手挑战台比赛过程的大忌。
另一位招生导师姓墨,双名匠生。修为比罗荣导师稍高一阶,此届招生组的主事。朝罗荣导师喊完话,飞身跟了过来。
踏上赛台后,他笑吟吟地走向赵砾,“小家伙,你的心计太深了点,老朽历世这多么年,才碰上你这么一个堪称妖孽的家伙。这场挑战赛,局被你也搅得差不多了,那点灵力反噬,还不至于夸张到左一口右一口朝外喷血,坐下调息会吧!免得不留神自伤了。”
“嘿嘿,老人家,哪里是搅什么局呀?早几天你给我一枚特招令,我揣着不安,这不是想要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吗。”赵砾止住了喷血,嘿嘿笑道,一边装模作样地打坐调息。
墨匠生导师转而走向罗荣导师,探查了一下承志的伤情,沉吟了一会,最后朝罗荣导师摇头,表示该放弃。
他们身上有三品,甚至四品的疗伤丹药,但修复丹田的特效丹药,价格不菲,又不经常用到,很少预留着。不立即对症施救,暗疾极易产生。承志现在的情况,他们也是爱莫能助啊!
宰相慕心踌躇满志了半生,当他从观摩主台来到赛台时,颤魏魏,有种年迈之感,百丈距离,仿佛老了十几岁,正如武王当日儿子遇刺时那样一个时辰白头。
王国纠纷,英灵学院的导师不会去管,两位导师商议了一会,墨匠生未打算收回送出的特招令,那么赵砾排除在外,翼灵院继续享用两个招生名额。
最后确定易星和于慧莹为本届应招学员。
大出众人意料的结果,几家欢喜,几家愁。
王室与宰相府此时愤怒至极,若不是碍于英灵学院的两位导师在,他们会不顾一切后果立即对武王下手。
一宫一府大队人马率先离场,一个个怨毒的目光扫过赵砾,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赵砾现在可以说已是英灵学院的学员,因为特招令持有者,立即生效成为正式学员,这比普招生去学院后,还要走一些过场,离正式学员有一段距离。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宫一府还不至于大胆到对抗英灵学院,强势逼迫武王。一切等赵砾离开齐国,远赴帝都英灵学院后,与武王再算总帐。
当墨匠生导师宣布两天后赵砾、于慧莹、易星三人随他们去帝都英灵学院时,赵砾嘿嘿地起身打断墨导:“老人家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在家多陪父母几天,你们先回学院,我过几天再动身。”
“不行,这是学院的规定。”墨导强行喝断。
赵砾仍旧一副嘻皮笑脸地靠近墨导,不知不觉手上多了一面玉牌,一边在墨导眼前晃动,一边嘻笑道:“老人家规定是死的,学院也应该还存在人情。到时候学院追责,我去托人与学院高层走动走动,应该不成大问题吧!”
玉牌款式有些古怪,隐藏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气息。
“这种款式的玉牌,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墨导盯着玉牌陷入沉思,记忆中灵光一闪,“莫不是在帝宫宴庆时,曾见过这种玉牌,不可能在王国出现呀?”
“小子别晃了,给老朽仔细瞧下。”墨导对玉牌产生兴趣,确认是不是记忆中见过的那东西。边说边夹手把赵砾晃动的玉牌夺过。
玉牌落入墨导手里,翻开正面一副龙象图腾刻纹,反面篆刻着“栾元”两字。
当目光触到“栾”字时,墨导心头一怔。“栾”字乃英罗帝国的帝姓。
“帝宫栾氏长老腰牌。”墨导一下脑中记忆的玉牌款式与手中的玉牌完全重合。
慈祥的面孔有些不自然起来,栾氏为帝宫身后的隐世家族,这小子身上忽然出现这样的腰牌,不说是他自己持有,至少与栾氏那个高高在上的家族有大牵连。
“小,嗯,小友,这面玉牌还你,好好收着。你想陪父母尽管去陪,想几时去英灵学院都行。”墨导极其恭敬地双手捧着玉牌送还到赵砾手中,满脸尴尬难掩不自在。
“一言为定,我还是会迟早去学院求学的。”赵砾笑道,收起玉牌,拱了拱手,转身下了赛台,走向父母。
墨导呆站着目送赵砾离去,心里颇多感慨:“此小子怪不得如此妖孽,原来身后有这么大的背景。幸亏遇到他时,竭力拉拢。这场比赛的结局也处理得到位,没太拂他意,多少在他身上还留下了一点人情。”
融灵境与念灵境修练上一个大的分水岭,一千个融灵境灵修,没几个顺利晋升到念灵境。融灵境停留在灵力使用时的力量层,以蛟力大小确定阶位,而念灵境直到真灵境以龙象意念强弱的龙象源力为单位划分等级。
念灵境时,稳固后的灵与魂域完全融合,灵念大大挥其优势,可以无所顾忌地展示灵的自然属性,幻化出逼真形态,近防远攻,效果然。灵念境还可以借助飞行灵器,在空中进行一定程度的飞行。
一些级势力和隐世家族,念灵境往往为其中层主力,一般享有长老地位。
英灵学院达到念灵境的席导师,无条件地晋升为分院副院长,或分院院长老,地位比席导师尊崇得多,何况英灵学院隶属于英罗帝国,英罗帝国又隶属于栾氏家族,栾氏家族出来一个长老,在英罗帝国的势力面前有多尊崇,可想而知。
“儿子,英灵学院的导师,刚才是不是对你说,马上带你离开齐国去帝都?”姬宁眼睛泛红把赵砾揽在怀里,心有不舍地明知故问。
此时武王夫妇揣着极其复杂的情绪,一面想着儿子早点成为英灵学院的学员,身后多一个比较有威望和能力的靠山,与其他势力较真时,可以牵扯住对方背后的力量,底气无形中被壮大。另一方面,夫妇俩膝下无其他子女,晚年幸得的独子,让其单独远行,又如何割舍得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