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科考结束,程南枝第一时间叫来陈望问询。
“宋公子如何?”
陈望道:“夫人您放心,奴才一直找人注意着呢,宋公子平安无事的出了考场。”
“就是可这科考确实不怎么容易,宋公子这一趟考出来,人瘦了一圈呢,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他精神头儿头挺好的。”
这是正常的,科考极费心力,又要封闭好几日,人不憔悴就怪了。
“考完了才是最要紧的 你务必叫人跟好留意好宋公子,若是有丝毫不对的地方,及时帮宋公子。看他一个人出行时更要留意。”程南枝吩咐道。
陈望应是,又有点疑惑:“夫人,您为何这般关心那宋公子;他是您的亲戚吗?”
旁边青黛当即道:“夫人叫你做什么你做就是了 少不了你的赏赐。不该问的就别问。有时知道多了也不好,你只管给夫人将差事办好。”她掏出个荷包给陈望,叫他退下。
陈望拿了赏银高兴的很,只觉更有动力了,听话的出去办事。
其实不仅陈望好奇,青黛三个也好奇,没忍住看了程南枝好几眼。
程南枝就找了个由头:“宋公子此人是个人才,若能顺利入仕,于百姓是福。可他要过科考有些难,我亲耳听赵烨无意说过他看不惯宋公子 对其在诗会上压赵世泽一头不满意。”
三人惊怒;“那大人就敢在科考上下毒手?大人也太目无法纪了!”知道大人可恶,不知道大人这么可恶!
“他身居高位,怎会在乎脚下蝼蚁。”程南枝说起坏话来毫无负担,反正梦中确实是赵烨间接杀了宋砚澜,“正因如此,我不能明知道却冷眼旁观宋公子出事。若他能安然,我良心上也过得去。”
“好了,这事就这般吧,你们都烂到肚子里去,不要往外说出半个字。”
她看眼三人。
三人愤愤不平的应是,骂了赵烨几句。
程南枝乐得听,也不阻止她们。
谁知说曹操曹操就到,赵烨忙完公务过来了。
“族学已修葺好了,明日一早,周先生就会过府,再去族学瞧瞧,正式开始教泽哥儿。”
花费那么大心力,又因翻新族学大出血,房空的能叫盗贼笑话又补贴几个,赵烨心里很是憋屈,有心要在程南枝面前找回场子来。
他赵烨又不是离不开她!
“如此要事,明日夫人你与为夫一道送泽哥儿去族学吧,也看看赵家的族学如今是什么样子。”
赵烨还有些小心思,程南枝到时说不定会触景生情,再添置些体面东西冲场面,那肯定还会给泽哥儿备套礼贺他。
以程南枝往常对赵世泽的用心,不是没有可能。
凭什么他花那么多了,程南枝却一毛不拔!
程南枝听他的心声听的清清楚楚,道:“妾身就不去了吧。明日我还要整理房,挑选出些适合送给方係师太的见面礼,实在分身无暇。我相信泽哥儿会理解的。”
赵烨条件反射的警惕:“你心中有数的东西,不会又不在你房吧?”
“怎么会,这次能送给方係师太的东西,只妾身房里有。夫君和婆母的委实没有适合又能入眼的。毕竟,方係师太已见惯奇珍异宝,寻常物件难以打动她。”
程南枝这话非但没有让赵烨舒心,还更心塞了。
这不就是说他们上不得台面又寒酸!
不就有几个臭钱,显摆什么呢。
赵烨却又没法从话中挑出些能指责的错处,僵着脸只得道:“你办事,我是放心的。可是你不陪泽哥儿去,泽哥儿会失望的。怎么都得有点心意在,泽哥儿才不会难过。”
他极力暗示程南枝。
程南枝只装听不懂:“我的心意,泽哥儿自是清清楚楚的。”
赵烨见她不接话,又不好意思直说要东西,闷气越多,直接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