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
帕西法尔几乎已经能够看到半空中血红色的大字。
今天之前,他预想过许多种斯内普可能的反应,包括拒绝,嘲讽,甚至是愤怒,但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可能会被防备。
他才不会去相信已经习惯戴着面具生活的斯内普会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而失态,反倒更愿意相信对方是想吓住自己,让他放弃询问。
“为什么会是防备?是防备伏地魔?还是...在防备邓布利多?”
他才不相信刚才斯内普的表现会是愤怒,反倒更像是借着愤怒来掩饰某些事情。
“您知道了?受伤的人生饮过独角兽的血。”
斟酌着语言,帕西法尔迎向斯内普的目光。他向马人贝恩询问过,当什么情况下血液会呈现出蓝色的光泽,得到的回答是“饮下过纯洁的生灵的鲜血”。
“值得半夜把我叫去的,还会有什么?”
斯内普冷漠的说,魔杖被他收回腰际。
“那个人是奇洛教授?这周他上课时,明明都已经满头大汗了,他也从没有坐下过哪怕一次,而且脚步总有些凌乱。”
帕西法尔的问题悄然转变了方向。
“你应该去找别人讨论。”
抿了抿嘴唇,斯内普面无表情。
“独角兽的血带有诅咒,它会扭曲人的肉体,腐化他的灵魂。可我没有看到奇洛有半点受到影响的表现。”
帕西法尔问过马人喝下独角兽的血是否有可能不被人发现,被他大声嘲笑。可是在原著中直到被哈利接触前,奇洛的脸都还是好好的。
除非,有另外一种药剂或者草药帮助了奇洛,让他能够延缓甚至是化解这份诅咒。他想要知道的,是这份额外的添加剂,是否会带来影响。
“帕西法尔·威廉姆斯,你难道是在指责我,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茨的魔药课教授,在暗地中支持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吗?!”
黑色的瞳孔眯了起来,斯内普低下头来,一字一顿的说。蜡黄的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可我必须知道,我会在禁林中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他就游弋在禁林里!”他丝毫不畏惧的与斯内普对峙,“如果他的诅咒关乎力量,我必须知道应对的办法!”
“有他在,你一个小巫师,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斯内普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有些像动物被激怒时的低吼。
“难道您对他完全信任吗?如果是这样,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即使我在禁林里出了什么不幸的意外,那也与您,毫,无,关,系。”
帕西法尔把长袍碎片交给邓布利多是周一时候的事情,可当他直到今天也没有得到邓布利多的任何一个答复或者暗示时,就决定自己采取行动。
“我不是邓布利多的人,从来都不是。”
他不介意被当做棋子,却厌恶自己在不知情的时候被人推上棋局。
“离开,我只再说这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