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战乱,我的家人也在那场战争中去世,跟着众多百姓逃离战地。
一路上,我们吃的是难以下咽的干粮,喝的是浑浊的河水,如同无家可归的游魂。
曾经,一起逃离的一百多人,被饥饿和疲惫带走了只剩下二十多人。
后来到了云县,没想到这里更恐怖,到处抓人,说带去过好日子,结果,没多久就在乱上岗找到了许多伙伴的碎‖尸。
我因为多了个心眼,每次抓人的时候就躲寺庙里,最近没看到抓人了才敢出来。”
宋知婳思索着:“最近没有抓人了,知道什么原因吗?还有,山庄失火案,县令有没有在查?”
小乞丐有些歉意地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云县来了一大批黑衣人,把我曾经住的寺庙给霸占了,我现在是无家可归之人。”
“你的意思是黑衣人还在寺庙里,没走?”宋知婳看没什么可问的了,在身上拿出十两银子和一把匕首,放在他手中。
小乞丐看着手中的银两和匕首,微愣,“还在……姐姐,我…我不能要你银子和刀,你请我吃饭,我已经很高兴了。”
“拿着吧,我在陈记铁铺定了刀具,一个月过后会来取,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可以去那里找我。”
宋知婳结账完起身离开了。
小乞丐恍惚,跌跌撞撞地跟在她身后。
可惜,宋知婳赶着回去,明显不想让他跟上,眨眼间就不见了。
小乞丐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唯独没有见到那一抹身影。
他鼻子一酸,气噎喉堵,胸膛像扎了块小石头,痛苦地跳动着。
三年了,唯一的赠饭之人,不知往后可有机会报答她。
人…真的很怕有执念。
从那以后,小乞丐每日在城市的角落里,打听着各种消息。
他的住所也换成了铁铺后面的屋檐下。
那把刀,被他放在最隐秘的地方,只有在深夜时,才会拿出来仔细端详……
宋知婳心急如焚,她骑着马在石道中疾驰。
每一刻都感觉黑衣人的气息越来越近。
她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回到家中,保护家里人。
她驱使着马匹,道路崎岖。
突然,天空下起了暴雨,雷声隆隆,狂风大作,雨水如林,淋湿了她的衣裳,也模糊了她的视线。
然而,就在快回到家中。
突然,后方闪过几道黑影,黑衣人出现了。
他们如幽灵般在暴雨中浮现,黑压压的一片,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宋知婳面色冷漠,从空间里瞬移出利剑,“该死的,哪个死变态?为了杀个鲁妇幼小,派出这么多杀手,下雨又没法用毒药。”
宋知婳挥舞起手中的马鞭,一下又一下地抽打着马腹,疾驰向前。
然而,黑衣人的速度却比她想象得更快。
转眼间,他们已经接近了她的背后,只要再进几步,他们就能抓住她。
生死攸关的时刻,宋知婳调转马头,面向黑衣人,故意带着他们到这人烟稀少的地方。
在雷雨交叉的映衬下,宋知婳骑在马背上独自面对着一群黑衣人。
她的眼神冰冷,透露着眼前即将是一堆尸骨无存的泡影。
黑衣人们如同鬼影般在暴雨中穿梭,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他们犹如黑色潮水,试图将宋知婳吞噬。
宋知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身姿矫健地在黑衣人中间游走。
她的剑如同龙吟般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