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里曼与薇薇安对视了一眼,三个人,孩子,豪斯?
谢里曼怀疑卫兵记错了,于是又是一顿描述。
“没错,就是他们,那个黄头发的还背着个被破布条裹着的东西,我想打开检查,豪斯说不用,这人他认识,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他们。”
那破布条里裹着的应该就是安普顿舍不得撒手的佩剑了……
想到这里,谢里曼一脑袋疑惑。
这个豪斯又是谁呢?他没理由去帮一个奇怪的陌生人啊。
但找到豪斯就能找到安普顿,这点毫无疑问。
“噢!豪斯已经把他带进去了啊,唉……我们是北郡的,本来约好了一起来找豪斯喝酒的,他比我们早到一天。
他们先跟豪斯走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真是的。
唉有劳问一嘴,豪斯今天怎么没来啊?”
“噢,这不是海克托斯教会那边要收教区佃户的税吗?人手不够,他被抽调过去帮忙了。”
“那我去哪找他啊?”
“往北走,穿过鹿角城一直往北,那一片的农田全是教会区的,你在那附近的村子转转,肯定能找到他。”
寻找面积太大,谢里曼一听就头皮发麻。
但这好歹是有了方向,他从兜里掏出一枚在斯科特那里兑换来的银币塞给卫兵,卫兵一脸惶恐。
“诶呦,这怎么好意思。”
“拿着吧,喝酒去。”
谢里曼说完,挥了挥手,被薇薇安拉着离去了。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卫兵傻愣在那,半晌才喃喃低语道:“我干了什么值两桶酒的事吗……”
驿站,谢里曼租了两匹马,因为是外人他们要付的押金很多,但即便是这样也才三个银币一匹。
谢里曼心事重重的看着老板给马上鞍,系带,一旁的薇薇安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刚才给卫兵的钱给的太多了。”
薇薇安翻了个白眼,接过老板牵来的马,一个翻身骑了上去。
“就这点屁事?”
谢里曼甩了甩缰绳,这匹瘦马迈步向前。
“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吧……
在高压社会中,面对突如其来的外财人们往往会有两种反应。
一种是立刻花掉,一分不剩;另一种是完全不敢用,他们会上交上级,并报告自己遇到的可疑情况。”
薇薇安叹了口气,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不知道跑去哪的王,谢里曼的理论她根本听不进去。
“那又怎样?就算是报告上级,不是还有你的主教斯科特吗?”
“你没听卫兵说吗?豪斯是被抽调去教会区帮忙的,他们不是一个系统,这些卫兵隶属郡主。”
绿油油的麦子随着微风像浪一般涌动着,远处土丘的树下有两个小孩正在玩耍,在他们的旁边,一头牛卧在那里,正在反刍。
谢里曼和薇薇安把马跑的直吐白沫,对周围的美景都无暇顾及。
他们其中的一个只想着快点找到自己的王,找到自己的爱人;
另一个则是只想着快点把这点事弄完,回去好找主教斯科特,把钱给多了这件事提前打好招呼,省得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