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雷声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演武场上地比武之时,王灿凭着无名所授的一身绝顶轻功,再加上崆峒山中无数枝繁叶茂的百年老树地遮掩,成功地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来到了混元观的后方,并越墙潜入了混元观中。
混元观占地极广,房舍众多,王灿既要一间一间房舍地探查,又要躲避进进出出的众多崆峒派弟子,因此足足花了半日时间,却连观中一半的区域都还没有探查完。
可是此刻已时近傍晚,观前演武场上地比武也已暂时告一段落,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也都纷纷下了雷声峰回返三十六福地,准备明日再行比试。
随着玉虚子等崆峒派的宿老返回观中,王灿也只能先行退出混元观外,因为他自知自己的轻功虽有了一定的成就,但在玉虚子这等上甲子修为的老江湖面前,稍不注意就会露了行踪,所以为了能顺利找到王妃的下落,他只能选择最稳妥的做法。
一夜过去,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第二日,雷声峰上地比武照常进行。
王灿再次趁着观中高手不在的机会,迅速将整个混元观都探查了个遍,可是仍是没有如烟王妃的丝毫踪迹。
于是,王灿只得再次退出混元观,准备趁夜去查那把守森严的凌空塔。
这凌空塔塔高七层,就建在雷声峰最高的一块巨岩之上,塔外就是万丈悬崖。每当清晨或雨后云雾缭绕之际,从远处看来,这七层石塔就如同凌空立于云端一般,因此被取名为凌空塔。
据说塔内收藏着崆峒派祖师飞虹子留下的各门绝学和一些道家典籍,可以算是崆峒派的藏阁,所以平日里石塔周围日夜都有十几名崆峒派弟子把守,没有掌门天师的命令,一般人不得擅自入内。
昨日夜里,王灿退出混元观后就曾在远处仔细观察过凌空塔地防卫,几乎没有任何死角和空隙可以让他在不惊扰守卫的情况下,进入塔内。
因此,今晚他准备等到下半夜,若是还没有机会那就只能硬闯了。
在一块青石后的草丛中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十几名崆峒弟子就连出恭之时都会有人补上他的位置,所以王灿实在是寻不到一丝机会。
取下柴斧握在手中,就在王灿准备强行闯入之时,一条身影悄悄地来到了他身后。
王灿立刻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他反手就是一斧横扫了过去,却被那人一把抓住手腕并小声对他说道:“别动手,是我。”
王灿这才看清,来人竟是元九。
“你怎么来啦?”王灿小声问道。
“龙前辈担心你,特地让我来寻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元九答道。
王灿指了指前方的石塔,说道:“这凌空塔防卫太严进不去,我正准备硬闯了。”
元九看了看那石塔周围的十几名崆峒弟子,说道:“好办,我来引开他们,你趁机摸进去。”
说完也不等王灿回答,便从青石之后站起身来,并大摇大摆地径直朝那石塔走去。
离石塔还有三十来丈,元九便被那些崆峒弟子发现了,并大声喝问道:“什么人?为何深夜到此?”
元九也不再向前迈进,原地站了下来,然后对着那前面的十几名崆峒弟子啐了一口,骂道:“我操你大爷!”
“你说什么?!”那十几名崆峒弟子似乎没有听清一般,再次出声喝问。
元九不慌不忙,再次朝地上吐了一大口浓痰,一字一句地大声说道:“我说,我——操——你——崆峒派——的——大爷!”
看清来人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江湖子弟,当即便有几名崆峒弟子怒声骂道:“小兔崽子,你是何人门下?有种再骂一次!”
元九继续骂道:“我是你们祖宗!狗日的崆峒派,只会仗着人多玩车轮战,有本事一战定胜负,小爷我绝对不会输!”
闻言,当即便有几名崆峒弟子拔出了兵刃要上前教训元九。
可其中却有一位年纪稍长的崆峒弟子将几人劝了下来,说道:“算了,一看就是白天比武输了不服气的主,别理他,守塔要紧。”
在那名崆峒弟子地劝阻之下,其他几人也都收了兵刃,骂骂咧咧地回到了原处。
见对方不理他,元九骂得更起劲了:“哈哈,崆峒派的果然都是怂包,还是不是男人了?莫非崆峒派的道士都是被阉了的,连点血性都没有,我看,这混元观干脆改成混元宫算了,因为,里面都是一群阉人,宫里的道士们也别叫什么天师地师了,干脆统一称为公公。哈哈哈哈!”
见元九没完没了,而且越骂越难听,就连那名先前劝阻的崆峒弟子也忍不了了,大声骂道:“小王八蛋,有种你别跑!”
元九双手叉腰,骂道:“来来来,来一个小爷打一个,谁跑谁是孙子!”
“兄弟们,上!别动兵器,揍一顿扔下峰去!”那名崆峒弟子显然还是不愿将事情闹大,毕竟不知道元九究竟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弟子,若是伤了他性命,掌门责怪下来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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