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日子里,洛舒宁照旧按部就班,只是凝妃时不时的就来骚扰她,让她前去述职,所有有关江铉祁的事情她都问的事无巨细。
洛舒宁只觉得这后宫中的妃子可怜,整日处心积虑就只纠结于那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连点自己的事情都没有,真是闲得慌。
但没办法,自己连小命都拿捏的对方的手上,只好按照对方的吩咐去行事,于是她每次都变着法的虚构江铉祁的日常来满足这个变态偷窥狂。
好在凝妃也没怎么难为她,日子过得也还算是相安无事。
这日她挣扎着从温暖舒适的被窝里爬出来,感叹着自己真是比狗都勤。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夜刚下过雨,洛舒宁觉得这京城的天冷的不能再冷了,再冷她就彻底起不来了。
伺候皇上上早朝,是她这一天当中最痛苦的事。
她就想不明白江铉祁到底哪来的那么大的毅力,每天精神抖擞的起来上朝。
反正她就不行了,站在江铉祁的旁边直打哈欠。
好在这大殿宽阔,距离大臣们还有一段距离,不仔细看也没人能察觉得到她在打瞌睡。
只是江铉祁频频侧目,那样子就好像在和她说,你怎么站着都能睡着?
于是洛舒宁给了他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上你的朝吧!
二人你来我往的视线交流,全都一点儿不落的落在下面朝臣的眼中。
大家各怀心事,每个人都各自盘算着自己心中的小九九。
唯有李御史一忍再忍后,终于怒不可遏。
“放肆!”
寂静的大殿因为他这中气十足的嗓音,在满堂飘荡起他的回音。
众人纷纷侧目看向李御史,包括皇帝,和被一嗓子吼清醒的洛舒宁。
江铉祁蹙了蹙眉头,李御史一向为人沉稳,怎么今儿个却这番唐突。
李御史自觉殿前失仪,他只是见皇上和那小太监的眼神有些逾矩,却不料直接将心中的话喊了出来。
他刚要向前跪下,便听皇上率先开口问道:“李爱卿可是有事要奏?”
李御史支吾了一阵儿,额头上豆大的汗都要掉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站出来,替他解围道:“回皇上,还是臣替李御史说吧。”
丞相上前一步道:“昨日边境来报,长城一带有匈奴来犯,正在试图侵犯我朝边境,还请皇上早日做决断。”
江铉祁听到这里,有些坐不住了,自他登基以来,一直都是内患,没想到现在除了内患还要防外患。
可是如今幽州水患一事早已使国空虚,如今朝廷元气大伤,哪儿还有那么多的财力、物力和人力去抵御外患。
江铉祁顿觉急火攻心,但还是耐着性子道:“如今边关是何情形?”
“回皇上,如今边关态势不容乐观,匈奴来势汹汹,根本就是趁火打劫,还望皇上早做决断,不然边关尽失,迟早会打进这京城里来。”
江铉祁当然知道这事态紧急,但问题是财力、物力尚可解决,但人呢?
他的视线在台下的众臣之间搜寻了几圈,好像都没有合适的人选。
于是他只好问道:“如今边关事态紧急,镇压匈奴刻不容缓,你们可有谁愿意主动去带兵打仗?”
他说完,台下死一般的寂静,个个都缩着脖子做鸵鸟状,恨不得挖个坑直接把自己埋进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