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妃脸色惨白,“陛下,您这是给臣妾出了一个难题,摄政王那边谨慎,怎会给臣妾抓住他把柄的机会?”
细细想来,两人之间的来往,似乎一直都是萧寒江掌控。
凝妃忽然觉得一阵发冷。
江铉祁瞥了她一眼,并无怜悯,“那便是你的事了,你想从朕这里得到活路就必须拿有价值的东西来换,至于用什么来换,就看你的命值什么了。”
说罢,他命人将凝妃带了下去。
凝妃被软禁了。
她如今才知道,软禁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一个人在偌大的宫殿里,无人说话无人陪伴。
殿内静悄悄的,她不知皇帝打算如何处置她,想要向太后求救,却连个消息都递不出去。
她此时方才明白,陛下就是陛下,天下是他的,皇宫也是他的,他想要捂住一个人的眼睛和耳朵。
轻而易举。
相比于她的痛苦,洛舒宁的日子可就舒坦多了。
江铉祁终于不再折腾她了,只是每日都要她在身边陪着,他看奏折,她便在旁边站着。
他写字,她在旁边磨墨。
日子虽然有些无聊,但比之前被指使的团团转强多了。
洛舒宁倒也知足。
只是心里难免挂念西厂。
但她也不敢问,江铉祁若是想要她回去早就说了,不提,大概是不愿再将这群里交到她手中。
这边岁月静好,清晨,宫里却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凝妃疯了。
洛舒宁错愕,“不过才被关三日,怎么就疯了呢?”
江铉祁起身,“去看看便知。”
冷宫里,冷风嗖嗖,四处都透着一股子阴凉,洛舒宁一进去冷的直哆嗦,接着一间大氅丢在她身上。
江铉祁负手往前走去。
洛舒宁摸摸鼻子,连忙跟上。
凝妃疯的不轻,穿着件单薄的衣衫坐在地上,嘴里嘀嘀咕咕,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话。
“娘娘?”
洛舒宁试着唤道。
凝妃不理人,坐在地上傻笑。
江铉祁让人请了太医,诊断过后的结果也并不尽如人意,“凝妃娘娘这是受了惊吓和刺激,导致心智失常。”
“还能好吗?”
太一脸色沉重的摇头,“这种病在民间叫做失心疯。”
听了这个词,洛舒宁就明白了。
放在现代那就是精神病。
身体上的病尚有药可医,可心理上的疾病想要康复却极其困难。
江铉祁看了凝妃片刻,转身离开。
洛舒宁连忙跟上,“陛下,昨晚上是不是有人来过?”
凝妃不至于那本脆弱,自己将自己吓疯了。
江铉祁颔首,一摆手,一个暗卫出现在面前。
“属下一直在宫外守着,昨夜里听见凝妃一声惊叫,进去时就瞧见一个身影从窗户逃走,属下追出去时,那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她昨晚情况如何?”
暗卫回,“昨晚属下瞧着她似乎有些精神萎靡,但还算正常,谁知今早上起来便疯了。”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洛舒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