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
煜晟的出现,让众人提起了精神。不过也让众人犯起了嘀咕,毕竟煜晟向来不同黎涟出现在一起,大典都是如此,何况是如此的“小事”。
“我若是真的练毒,帝君以为你们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宓姀毫不畏惧的对上煜晟的目光,寒风吹起她身上略微褴褛的衣裙,散开了一股略微奇异的香味。
可煜晟却丝毫没有因为宓姀狼狈的样子心软,张口依旧是冰冷的温度,只淡淡说出了比这寒风还要冷的两个字。
“跪下。”
宓姀面上带着疑惑和不可置信的看向煜晟,这件事他知道的,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让她跪?
“跪下!”煜晟似是有些恼。
一旁站着的尹念游看着宓姀蹙起的眉头上前作揖禀道:“帝君,此事未必如同帝妃所言,还需细查才是。”
煜晟却是不买这个账,直接了当道:“本帝君教管徒弟,何时城主也过问得了了?”
这面子驳的不给尹念游留一丝余地,让尹念游也有些措手不及,虽知晓煜晟不讲情面,可也从未想过会如此当众驳了他的面子,将他这个姑苏城主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这是姑苏没错,可他煜晟也是几界各族称帝的存在。
“师父要罚我?”身后响起略微怯懦的声音。
尹念游晓得,宓姀许是真的怕了。
“不该罚?”
煜晟依旧惜字如金。
“那你为何不问问这离人泪是怎么回事?我可记得帝妃颇懂药理之学,较之我与琰姐姐可是有过而无不及啊,若她……”
“够了!”煜晟甩袖飞身到了宓姀眼前,浓重的血腥味和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一点都算不上好闻。
“够了?师父难道就要如此冤枉我?一点不问问事情的真相吗?”宓姀强忍着心酸说着,袖中的手攥的紧紧的,她怕,他不信她。
啪!
这一清脆的巴掌,打落了宓姀强忍着的心酸和眼眶中的泪水,几分温热的泪水划过俊俏的脸庞滴落在地,融化了几片雪花。
痛,好痛,心如同刀割一般,心尖的酸楚一点不少,似乎原来越来越多。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跪下!”
原本就因被鼎碎时的气浪震伤中毒而勉强撑着站立的身体在煜晟这两个字之后失去了支撑,倒了下去。
直直的就跪在了几片玉鼎的碎片上,碎片的尖锐就那样嵌入肉中。
“无论如何,她是你师母,你都不该顶撞与她!再有下次,决不轻饶!你既然喜欢这里的寒桃,就在这里跪两个时辰好好赏赏这雪中寒桃吧。”煜晟说着竟是转身牵起了黎涟的手一同离开了倾琅阁。
其他看热闹的仙家自然也不敢再呆下去,纷纷寻了由头离开,只留下了云婌,尹念游,紫卿琰之流。
“帝君明知这药中被混了离泪,将毒性放大导致鼎裂毒散,且这离泪高度被提炼,绝非你这里的东西,却为何要重罚与你?”紫卿琰不解。
宓姀稳了稳自己的心绪,转眼看向了一旁覆着白雪的寒桃冷冷道:“他要罚便罚,我受着便是。”
“离泪产自彼岸,除冥府之外,恐就只剩这里的彼岸最多,也难怪帝君会误会。”云婌无奈的摇了摇头,丝毫没有注意身后躺着的某人身体的变化。
却是尹念游闻言摇了摇头叹气道:“这么多年,卿琰你不涉世事,云婌对这些也所知甚少,自然不知道这些事,那涟帝妃,比我们想象中的心机要深沉多了。”
“虽说涟帝妃不似以往,不好对付些,但你不觉着,帝君今儿也有些不对劲?”紫卿琰踱步至尹念游身边,目光落在了方才煜晟站着的位置心中乱作一团。
尹念游顺着紫卿琰的目光望过去叹了口气道:“是够反常的。”
这场大雪足足下了三日,宓姀在雪中也是足足跪了三日,等夜妄闻讯赶来时整个人已经冻僵了,此期间云婌等人就是如何说情,煜晟也不松口。
“那他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