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的魅意不言而喻,倒是叫镇南候心里隐隐泛起了思考。
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过了一会儿,袁跃楼觉得实在无趣,转身就准备走了,袁濡喊住了他,“还有一事。”
“西北战况有变,若是陛下有意派人去,为父安排你跟去到西北历练一番。”
袁跃楼顿住脚步,几乎惊讶,“什么?!”
居然说派他去战场,开玩笑么……战场上吃喝住行都短,最重要的,那里可没有细皮嫩肉的温柔乡啊……
他瞪大眼睛,坚决反对,“我不去!”
“不去?”袁濡突然震怒一声,“由不得你!”
难不成。他真以为这镇南候的爵位会像下雨一样落在他头上吗?真以为有了庇护就能一直无法无天吗?
“为父平日里鲜少管教你,不是叫你光长个子的!”
他愠怒,“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没商量!”
袁跃楼从小被母亲宠坏了,养尊处优,那里受得了这样的呵斥。
“我就是不去!您要是不怕您儿子死在战场上让您断子绝孙,您就尽管安排上!”
这一句话说得袁濡彻底火了。’
断子绝孙?说得好,真好。
火辣辣的一巴掌落在袁跃楼的左脸上,他耳边嗡嗡不断,过了许久才缓过来,偏在一侧的脸颊麻木中带着迟来的疼痛。
他满目猩红,眼底的淤青也叫嚣着浑身的怒火,但是又没办法报还在自己的父亲身上,只得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然后愤懑转身,箭步出了房。
袁濡摇了摇头,只觉得浑身乏力,需要放松一下。
此时的齐王府,灰色袍子轻快飘忽,说明了主人的好心情。
“王爷。”黑衣人回报,“天助王爷,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张罗呢!”
“嗯。”齐王满意地点头,“吩咐下去,趁着空子,先拿下几处。”
“是,王爷!”
黑衣人应声而去,男人菲薄的嘴角溢出邪魅的笑意。
只是不知,父皇这会能不能坐得住呢?
退朝以后,随国公被留下说话。
景兴帝无法坐视不理,谈到西北就紧紧地蹙着眉头。
“爱卿以为西北如何?”
“臣以为匈奴会趁火打劫,薛将军那里恐怕还会遭受袭击。”随国公回答。
“朕放心不下啊。”
比起朝堂之上那么多人的劝解,凭借自己的直觉,他还是觉得西北的情况没有那么好。
“可是你也看见了,无人自荐。”
“非常时期,诸位皇子也是怕和皇上离了心。”
景兴帝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当下派谁去都是要小心忖度的。
满朝武,各处亲王,膝下皇子……中间的利害关系复杂多变,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老臣以为,陛下或可再提拔些人。”
那些尚且年轻的,没有什么作为的但是有潜力的,先一步借这个机会把握住,同时也不撼动朝堂的形势。
“容朕再好好想想吧。”
另一边,长琥宫热闹了起来。
十七皇子景珀今天起了一个大早,张罗着要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无雪整理了一些衣物和用品,一直到午后,才等到主子来。
“九哥!你来啦!”
景珀兴奋极了,如果不是好说歹说,九哥怎么会同意提前搬呢。他一笑,美滋滋的味道都浸透了眼底。
“这些都是父皇赏给我的东西,我得要带着的,九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景珀眨眨眼睛,难得大方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