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舒宁惊呆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这具身体有点小只,但也不至于这样拎宠物一样拎吧!
她倒是想反抗,但江铉祁腿长,几步就走进了御房。
洛舒宁被他放在软榻上,心惊胆战:“陛下,您,您这是……”
江铉祁看她一眼,神色凝重:“鞋袜脱了,朕瞧瞧你伤哪了?要是严重,就叫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这小子看着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要是真伤得重,就得早点治才行。
洛舒宁有点慌:“陛下,我伤的不重,缓缓就行了……”
“朕让你脱你就脱,哪来这么多废话?”
江铉祁有些不快:“又不是娘们,总是磨磨唧唧做什么?”
小骡子什么都好,唯独这矫情的劲儿让人不舒坦。
洛舒宁听见娘们两个字,心尖儿又是一颤。
担心江铉祁怀疑,她赶忙将鞋袜脱掉,硬着头皮开口:“陛下,我真没事,就是有点肿,不用找太医……我就是个小太监,大张旗鼓多不好啊?”
江铉祁一想,倒是很有道理,他虽然心里已经将小骡子当成心腹兄弟了,但身份摆在那里,要是表现得对她太好,说不定会让旁人打他注意。
他垂眸打量着她小腿上那块淤青,啧了一声。
这小子的腿比女人都白,怪不得这么畏畏缩缩,在家里可别是当姑娘养的吧。
江铉祁心里更对他生了点怜惜,思索片刻,从柜子里找出一瓶药酒,在手心揉开。
洛舒宁一开始还没意识到他是要做什么,直到江铉祁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踝,她才惊觉不对。
“陛下!不可啊!”
她本能想收回脚,江铉祁却箍得更紧。
“这有什么,朕这是礼贤下士。”
江铉祁原本就是不受宠的皇子,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既然不好叫太医,那不如就自己来。
热乎乎的药酒贴在肿痛处揉搓,洛舒宁疼得眉眼都蹙紧了,忍不住嘶了一声。
江铉祁有些嫌弃,这小子比他这个皇帝都娇气。
但他还是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而洛舒宁缩在软榻上,看着九五之尊蹲在自己脚边给她上药,脑子都要炸了。
您礼贤下士也太礼了吧!哪个好皇帝会降尊纡贵给太监上药啊!
脚心被那只大手捏着,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更别提江铉祁还低着头认真为她按摩,那股酥麻的感觉也让她觉得异样,热热的很难形容。
但她不敢动。
陛下想礼贤下士,她要是不配合,就太不识抬举了。
好容易捱到他上完药起身,洛舒宁呲溜一声缩回脚穿上了鞋袜,小心翼翼道:“谢谢陛下。”
江铉祁将手上的药酒擦拭干净,莫名觉得掌心好像还有点滑腻的触感。
他紧了紧拳,回过神道:“你我二人,不用这样客气,日后无人时,你随意一些也无妨,朕不计较。”
洛舒宁哪敢应,君心难测啊,谁知道江铉祁会不会猫一阵狗一阵,今天对她宠着护着,明天就又不好了?
定了定神,她转开话题:“那陛下叫奴才过来,是什么事啊?”
江铉祁这才想起来自己叫小骡子过来的目的。
他抿了抿唇,有些烦躁道:“大臣们逼着朕选妃,朕不愿意,心里也不痛快,所以想叫你来陪朕谈天。”
洛舒宁瞪大了眼,嚯,三宫六院还不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