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面露尴尬,但他毕竟是只老狐狸,很快他就将谎给圆了过来。
“老夫想起边关的战事心急如焚,又忽然回忆起昔日征战沙场的往事,保家卫国乃是为人臣子的本分,老夫又岂可退缩。”
他说完,又将一条腿踩在桌前的板凳上。
“老夫正是老当益壮的年纪,这点沉疴旧疾又算得了什么,明日上朝老夫就向皇上启奏,征讨匈奴,老夫势在必行!”
听到这里洛舒宁悬着的心也可以往下放一放了,她立即追捧道:“没想到陈将军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有如此的雄心壮志,洛某真是佩服!佩服!”
她见这招在陈将军这里奏了效,接下来又约见了其他几位不同阵营的老臣。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他们在听到别人都很积极后,也唯恐自己落了下风,既然有人争,他们也只好去争一争,主动权一旦落入到了对方的手里,他们可就被动了。
看这架势,洛舒宁都怕明天早上上早朝的时候,这几个朝臣当着皇上的面打起来。
哄骗完这几个老臣后,她心满意足的回了宫,路上还不忘给自己买了当季的糖炒栗子。
回宫后,江铉祁看着油纸上包着的那几枚她吃剩下的糖炒板栗疑惑道:“这就是你说的要去宫外干的大事?”
“当然不是。”洛舒宁故作神秘,“等明日上朝时,皇帝就知道了,奴才可是为皇上解决了一件头等大事!”
“哦?”
江铉祁捏起一枚糖炒栗子剥开吃进嘴里,然后含糊不清道:“什么头等大事,能比边关战事更为重要?”
“皇上明日上朝的时候就知道了。”
洛舒宁依旧卖着关子,她这事办的漂亮妥帖,她就不信江铉祁会不犒赏她。
翌日,早朝。
江铉祁在迈向龙椅的时候,总觉得今日这朝堂氛围好像略微的有那么一点怪异。
总之和过去死气沉沉的氛围不一样,朝臣们个个精神,仿佛个个都冒着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江铉祁猜的不错,他刚一落座,那昨日还腿疼的陈将军,就健步如飞的走上前来。
“启禀皇上,边关战事吃紧,保家卫国刻不容缓,还请皇上准许老臣领兵打仗,即刻出往边关!”
江铉祁还未做决断,就又有大臣站了出来。
兵部尚王牧,见到陈将军的这番景象,又见效忠于其他主子的老狐狸们都做出跃跃欲试状,本来昨日还在怀疑洛舒宁的话,今日心下就有了几分判断。
“陈将军,您岁数大了,腿脚又不好,身上还有那么多的旧疾,就不必逞能了,还是由老臣去吧。”
陈将军见皇上还没做决断,这老狐狸就出来插话,他面色顿时不悦。
“王尚,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老夫带兵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待着呢,就凭你是兵部尚,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你又没上过战场,又怎知战场上的凶险?”
他说着又轻蔑的看了兵部尚王牧一眼,“再说了,您老也不年轻了!”
江铉祁看着这二人字字珠玑,互不相让的架势,忽然就想到了昨日小骡子的话。
他侧目看了小骡子一眼,见小骡子一副不出意料的模样,立即心领神会,台下二人还在争吵着,一时难分胜负。
“我年龄大怎么了?反正比你年轻!我就算没上过战场,但军队的调配和演练,又有哪一样没有我的参与?”
陈将军明显是有备而来,而王尚也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