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启动开出去四五十米远的时候,
一铤直升机伴随着嗡嗡的风浪,悬浮停留在浅粉色花树的正上方。
“轰啦——”
一束火柱从直升机上倾泻而下,垂直命中浅粉色花树,火光映红了整条街道,
不消片刻,浅粉色花树便在高温的火焰中化为灰烬。
浅粉色花树并没有生出灵智,它所拥有的只是散播种子的本能,可怕的不是它本身,而是它的种子会寄生。
花树上满树的的浅粉的大朵大朵花瓣也不是真的花,而是它真正的种子。
种子在寄生体内会罄出一种促使宿体异化成更适宜它生长的姿态的汁液,完全没有相对应抗体的人类,在促异化的汁液下毫无抵抗力,就像崔振一样,不消片刻就会被异化成树化人。
那道冲天的火柱不止将花粉“融化”成灰烬,也让陆仁亿三人静默。
车辆驶离花树的所在地,路灯打下的光影明明灭灭的映照在车窗上。
明面上三人像是被恐吓到了一样安静如鸡的坐在车后排,
实际上在前面两人看不见的地方,三人的手指互相的在对方的手掌上写下了一行又一行的字。
陆仁亿:他们俩有些不对劲,刚刚他拿三节棍戳我的时候,太刻意了,就像是在……想要激怒我们一样。
闵白行:激怒?他有什么理由要来激怒我们呢?
邵追:他想和我交手。
邵追在陆仁亿的手心写下这几个字,
陆仁亿讶异的看向他,
邵追继续写:我表现出被他激怒的样子,其实也是想要与他比比高低。
那他的阻止得岂不是坏了邵追的计划!
邵追看出了陆仁亿的懊悔,握着他的手微微收紧:不必后悔,只想想而已。我猜他也只是见猎心喜,才言语出格的试探。在我们顺从的上车后,他也就停歇了比试的心思。
闵白行盯着邵追的手指在陆仁亿的手心中滑动写字,
在邵追的手指停下后,他的手指紧接着附了上去,
闵白行: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从清场开始,他们的出场、到制服树化人收容,再到出动直升机纵火将花树烧成灰烬……
闵白行:太顺了,反而让人觉得相当的——不对劲。
闵白行:我有个想法,是不是有像我一样能预知的人加入了官方?
陆仁亿动了动被邵追握住被他们二人当做写字媒介的手,不属于自己的手指在手心上滑动,异样的瘙痒感从手心中传递到大脑里。
嗯……
他摇摇脑袋将这股异样感甩出脑海,
陆仁亿摇头的行为,却被闵白行认为是否认的他的言说,
闵白行:不是?
陆仁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与不是?我们走上一遭,自然就能够知道了。
载着异化体的收容器和陆仁亿他们的车一路风驰电掣驶出了城区,进了一片密林,复尔行驶了半个多小时,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
一座银白色占地极广的基地城,突兀地展现在眼球的视线网膜之中,
极具鲜明色彩的基地城使得闵白行瞳孔一缩,
这!这分明是后期才会矗立在本世界的基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