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都过去了,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白山首领一直看着自己,缓缓的疑惑的打出了一个问号?
白山首领没有要和檀解释的意思,他抿紧了唇,过了许久才苦笑了一下,对陆仁亿说:“看来是没有效用。”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结果,陆仁亿没有多说什么,
血液对疾病没有效用的结论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他并不想成为不断为人提供治疗的血包,
但对于最爱的雌性伴侣染上重病极有可能步入预知后路的白山首领来说,无用的结论,很可能会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朝白山首领点了点头,陆仁亿就打算告辞要返身回去了,
对纱对所有染上疫病的兽人,他无能为力,
眼下要做的就是保全好自身。
打开门出去前,陆仁亿顿了顿,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白山首领将手中的碗轻放,他抱起他的最爱,脸颊贴着脸颊,,研磨着,他的眼眶中早已蓄起了泪水,一滴一滴的泪顺着他的脸流到了另一人的灰败惨淡的脸上,
陆仁亿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或许在回去后,他应该会再去学习更多知识,
再有这样的时候,才不至于束手无策。
“首领,你和门外的几个雄兽还未感染上疫病,我还是建议……别和纱总挨得这样近。”
建议是残忍的,
陆仁亿不爱总把为了你好的说辞挂嘴边,
他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爱情,也无法体会白山首领对纱的爱,
但如果把对伴侣的爱情代入对家人的亲情,
让他自己面对最亲的人因为疾病即将死亡,他的心也会悲伤落泪。
“建议仅为建议,听不听都看你自己。”
“如果纱真的撑不下去的话,我想我也是会撑不下去的。”
在预知里,他的最后命运是抱着沙跳海,诺纱真的撑不过去,他想:
大不了就是抱着纱再跳一次海而已啦。
白山首领抱着纱,将脸埋入他的颈弯里,哀戚的呜咽声却止不住的泄露出来。
檀撑着身子将自己挪到了旁边,靠到了墙上,有了支撑,他也就不用那么费力的用手支撑住自己,
他没有再对陆仁亿说出些爱慕的话,
感染疫病没有药能治愈,也许不久他就会死去,
既然会死,再多跟陆说他爱上了他的话,非但不会有结果,还会为他、、为他,多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他靠着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虚弱,把留恋的目光从陆的身上撕下来,
转到抱着纱呜咽的首领身上:“首领,把我和纱转移到隔离区去吧,别让我们成为你的拖累,不然我和纱就是死也不会安宁的回归、兽神的怀抱!”
“檀……你说这些已经晚了,纱是第二批感染的,比你还要早,我呀,一直都和纱没有分开,也许我也早就感染了,只是还在潜伏期没有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