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好肉拿上来!”找飞石城最大的玩家酒楼,陈奉进门就大喊道。
几人受不了雅间那种环境,就在较杂乱的一楼就坐,白匮还有些不习惯椅子,扭了半天,还被蒋剚嘲笑。
后子淳王彪也被陈奉拉着坐下,白匮蒋剚得知二人是刑徒也没啥反应,白匮还和后子淳掰手腕,被嬴后还敬了酒。
酒菜6续上来,五人说笑亦不断,一起打过仗,感情自然不同。
聊到打仗,白匮蒋剚气势更高,从自己的辉煌过去,到这次秦匈之战。
微醉的白匮四下一望,忽然压低声音道:“兄弟,老哥给你一句话,这段时间准备好,我估计开春又得打仗。”
陈奉内心平静,但表面仍做惊讶状,“还要打?”
“你以为呢?长城没两三年修不好,暂时拦不住匈奴人,这次河套虽胜,但并未伤到匈奴人筋骨,不少人越过黄河,逃到北边去了。听说那狗单于头曼汇合了残兵,加上漠南的狗崽子,还有匈奴右贤王,我估摸着开春就要兵,你要把握好了。”白匮说着,夹起一大片粉蒸肉送入口中,烫的呵哧呵哧还要硬吞下去。
陈奉摇摇头,“老哥,这东西要这么吃。”说着拿起块热腾的荷叶饼,再将肉香与米香混和四溢的粉蒸肉加入其中,一口咬下。
蒋剚对着白匮大笑几声,白匮一愣,也不恼,随着大笑起来。
“客官,这是我们店里的新酒,白酒,可免费品尝。”一名服务员穿着制服,手里端盘里放着小酒坛和小碗。
浓烈的酒香刺激着人的鼻翼,白匮先受不了,端起小碗刚喝一口就咳嗽起来,皱起眉头大叫:“闻着香,不好喝,跟刀子拉嗓子一样,快滚快滚。”
“先生,您不爱喝酒可以直接说,但请礼貌些。”那服务员不喜道,他是玩家,服务员是他工作。虚拟游戏展了十几年,各行业现实公司参与其中,雇佣大量玩家工作,很多人都是以此为生。
“礼貌?啥意思。”白匮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瞪着牛眼看向陈奉,那服务员吓得一退。
陈奉赶紧起身劝解,“这酒我们不喝,麻烦你了。老哥,继续喝酒,别管他。”那服务员悻悻退下。白匮转身也就忘了。
酒过三巡,又一坛酒送上,蒋剚猴急给自己来了碗,一入口就变了脸色,“哪个混账站出来!敢给俺酒里掺水。”砸碎陶碗的声音顿时使整个酒楼静下。
陈奉白匮各舀些尝了尝,面色亦不满,酒味比之前淡了许多。
白匮忽然看到之前那服务员正躲在站在柜台旁偷眼打量几人,刚才就是这家伙上的酒。
白匮酒气上头,快步上前,那人欲逃走,却被怒气更盛的白匮一把拽住,当头一拳打得满面是血。
在场人一见打起来,先是一愣,接着慌张朝外涌去。掌柜的大叫付账,又招呼守在门外的打手进来拦人。
说是拦人,手上可不留情。但他们偏偏碰上了白匮,看着对方人涌来,上前就撕打,陈奉蒋剚四人也拎起板凳椅子,参与混战,幸好众人都没带刀剑,不然得死上一地人。
陈奉飞身踹到一人,正好拿这群人来练习新学的《搏斗技巧》,几下就打翻一人,又躲过对方几人拳脚,一把捉住打算逃跑的掌柜后衣领,整个人给丢了回去。
二十多分钟,酒楼十多名打手和雇工就躺了一地,哀嚎不断,陈奉一方除了后子淳左臂挨了一板凳腿外,无人受伤。
“何人敢胆敢当街行凶!”一声暴喝传来,几十名差役涌入酒楼。
酒楼老板的一见大喜,“张县尉,您快看看,我这酒楼啊,哎呦喂…”白匮一脚踹到掌柜的脸上。
白匮狠狠一瞪,那老板顿时不敢嚎哭,暗自抹着眼泪。
“敢当街打人,视秦法为无物,全给我押了带走!”张县尉络腮胡倒竖,厉声道。
“找你们县长来!叫他来见俺!”白匮先跳出来大叫道。
那张县尉反而更怒,“认得王县长也没用,扣了带走。”
“张县尉,这是白匮校尉,这位是蒋剚校尉,我等来此,实因有公务缠身,来找王剟县长,因饥渴来此吃酒,不想这家掌柜在酒里掺水,我们实在气不过才动的手,还请明察。”这种交涉场面还是陈奉出面最好,他见这张县尉也是犟脾气,出身抱拳道。
张县尉听是军中之人,心里不由得有了三分退意,扭头看向酒楼老板,老板刚听到几人认得县长时就暗自心惊,后悔起来。
看到张县尉疑问目光,出言道:“都是底下人不懂事,不小心把水混了进去,还没来得及道歉,未想到几位贵人这么大脾气。”心里却是在滴血,把那个掺水服务员给骂死,这下在公司挨顿批,罚工资是跑不了了。
张县尉有些不知所措,吩咐一个衙役去寻县长,又派人驱赶门前的围观群众。
不一会王剟就赶来,疑惑扫视全场,陈奉先上前抱拳作揖,王剟也还礼。
白匮昂着脖子,“你就是飞石县县长王剟?”
“正是,不知壮士是?”王剟搞不清状况,抱拳疑问道。
“北军涉间将军属下,校尉白匮。”白匮高傲的一抱拳。
“北军苏角将军属下,校尉蒋剚。”蒋剚懒洋洋道,找了坛酒灌了口。
“下官见过二位将军。”王剟立马弓腰俯见礼。
“俺俩有事和你谈,咱们往县衙,陈老弟,走。”白匮如同争斗得胜的老虎,一把搂住陈奉,大笑着前行。
陈奉犹豫会,上前对那暗自抹泪心疼工资的老板道:“掌柜的,对不住了,今日你不对在先,但我们也有责任,这些算是赔偿了。”说完大手一挥,出来一百多大钱,这些钱能买损坏的大半桌椅了,那老板脸色这才好些,刚才像死了全家,现在只是死了爹妈。
陈奉和白匮蒋剚一道往县衙去,陈奉不敢越位,一直落后王剟白匮半步,白匮也没强迫。县官不如现管,王剟畏惧白匮地位,但他才是自己顶头上司。
张县尉早没了刚才威风,一路沉默不语,他也是秦军出身,但之前不过是名五百主,征讨六国时受了暗伤才做了县尉,对白匮是畏惧中带了几分尊敬。
县衙几百步路程,很快到达,青砖但低矮简陋的县衙实在不够威风,还没咸阳城一些富人门面豪华。
县衙占地很大,分做三进,外是公堂处理政务,二进是县中档案、资料典籍储所,也是部分差役住处,后衙是县长的休息场所,也用于接待些贵客大人物。这种模式几乎贯通了所有封建王朝,彼此心照不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