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和此时两眼微眯,脸上闪过一片杀机。
“刺杀北境王?”
南宫高业虽然恨姬扬,但是之前他们说好的只是破坏一下姬扬的赈灾,让他赶紧离开洛州,可没说要刺杀他啊。
这可是手握数十万黑甲军的“中州第一藩王”,万一没成功,人还被他抓住的的话,这代价哪里是他们担得起。
“谁说是我们刺杀的,北境王是身陷乱民暴动,洛州军甚至出兵平叛,但实在来不及啊。”
孙安和若无其事地说道,但是背后的意图与阴谋却让人生畏。
“不错,还是孙大人想得好啊。”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尝一下城守府的茶,与诸位府中的可是不能比啊。”
“孙大人说笑了,我明日便派人送几斤贡茶过来。”
……
由于姬扬动用洛州府的存粮,一日两餐地施粥保障了灾民的生计,就连原本在城中生活的百姓也过来了。
“王爷,城中府的存粮仅能再撑五天了。”
武卓熙一脸忧色。
昨日他已经派人去楚家、郑家、帝城四大门阀的粮铺问过,一斤米就要三两银子,否则便不卖。
至于其他的米店也都是同样的说法,显然他们是联合起来了。
姬扬总共只有三百万两银子,算下来只能买三百万斤米,也就够这么多灾民再多吃一个月的,可是眼下才是深秋,这让五十万灾民怎么熬过冬天。
倒是各家的粮铺近日因为姬扬的施粥少了好多人,不少伙计都在背后骂着姬扬。
郑家粮铺管事郑居斌平日就没少仗着郑家的权势作威作福的,在洛州城人称“郑扒皮”,如今见买粮的人少了九成不止,急得赶紧去大宅汇报给郑修。
反倒是郑修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轻饮了一口热过的美酒,自顾地说道:“当真是美酒”,随后才看向了郑居斌,道:“买粮的人少了就少了,不急于一时。”
“这……”
郑居斌脸色有些难看,郑家囤积了这么多粮食,把周边的粮食都高价买光了,要是卖不出去的话,郑家得亏一大笔,怎么家主一点都不担心。
“你不必再管买粮的人,从明日起粮铺改价了,不止三两一斤,要卖五两一斤。”
“什,什么……”
郑居斌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眼下这行情竟然还要抬高粮价,五两银子已经是洛州城很多百姓半年的收入了,这时候也只能换一斤米?
老爷比自己这个“郑扒皮”还黑啊。
“你不必多问,按我吩咐做就是了。”
郑修对下人可没有这么多耐心,直接就决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