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娘扶回里屋子后,我又回来捡起木盒子,我发现那只盒子里还有一块碎布,翻开碎布顿时露出一行鲜血淋漓的字“敢去做证灭你全家”。当时我很害怕,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二天杨羽的爹娘上门请我为杨羽作证,我假意答应后来没去。”说完,叶峰深深地低下头,大家只能看到他的发髻,他仿佛要把头埋到地底下,他觉得实在对不起杨羽,也对不起方言。
“你答应了杨羽的父母,但你并没有去是吗?”李乐君此时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了。
叶峰依然低着头,说道:“我找了个借口,让杨伯父和杨伯母先行回家。他们没和我一同前去,自然不知我到底有没有去作证。”
“你娘呢?”耿铭辉环顾四周,这破屋除了叶峰和叶嫂没其他人了。
叶峰悄悄抬起头,惭愧的脸多了些哀伤,说道:“一年前走了!”
李乐君小酌了一口茶,问道:“你娘是怎么发现那木盒子的?”
叶峰说道:“后来,我娘醒了我问她,她说是夜里上茅厕时,打开门就看到一只木盒子放在门口,她打开一看是血淋淋的人手,她顿时吓昏了过去。”
李乐君知道这很明显是凶手的威胁,说道:“你们发现尸体时,有没有其他人路过?”
叶峰抬头仔细想了想,摇头说道:“我们回家时已经是傍晚了,住在附近的人都回家做饭去了,所以,当时没人经过。”
李乐君随手捡起桌上一根筷条代替笔把玩起,沉默了半晌,说道:“当时除了你们之外,应该还有第个三人。”
叶峰惊得猛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说道:“第三个人!”
阴丰不解问道:“第三个人是谁?他怎么会在哪?”
李乐君道:“这三个人就是凶手。”
秦雨歪了歪头道:“何以见得?”
李乐君把玩筷条的动作停了下来,解释道:“叶峰和杨羽结伴同行回家,经过河畔看见一具女尸就去报警。叶峰没有跟杨羽去报案,杨羽被当作凶手抓起来时,叶峰也没有出来作证,也就是说,由始至终警方都不知道有叶峰这么个证人存在。还有当时附近没人经过目睹此事,你是整个事件唯一的证人,也是一个没有被公开的证人。换句话说,除了杨羽本人就是他父母没别人知道,方言也是事后才知道的,而杨羽的父母,不可能将这事传得这么快。再说他们是第二天才知道杨羽被抓的……”
“且慢”耿铭辉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听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其他人也表示越听越疑惑。
李乐君深吸了一口气,把她的推理在脑子再理清一遍,试图说得更清楚明白,说道:“你们试想一下,傍晚发现尸体去报了案,深夜凶手就找上门来了,这也未免太快了吧。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时湖畔还有第三个人在,而这第三个人就是凶手,他一直躲在暗处看着你们。”
李乐君这么一解释大家全明白了。
耿铭辉点点头说道:“你是说凶手之所以能那么快找上门来,是因为他一直躲在暗处,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李乐君点头道:“没错。”
阴丰沿着李乐君的思路推理下去,说道:“凶手知道无法阻止杨羽去报案,只好设计陷害他。而阻止叶峰出来作证,就是他的计划之一。”
李乐君点头,对他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道:“是的。”
秦雨不解问道:“可你不是说,即使叶峰出来作证衙门也未必会相信,那么凶手岂不是多此一举嘛?”
“不是多此一举。因为,破案的人和凶手的心里不一样的。破案的人会认为叶峰和杨羽是好朋友,叶峰很有可能为了使朋友脱罪而撒谎,这样就大大的降低了证词的可信度。凶手则不这样认为,在凶手看来只有将所有的证据隐藏或销毁,才是最安全的。”李乐君解释道。
“李公子你知道凶手是谁嘛?”叶峰问道。
李乐君眉头微微皱起说道:“我还暂时不知道。”李乐君想了一下说道:“叶峰那木盒子在哪?”
一提到那木盒子,叶峰起就想起那只恐怖的断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说道:“那东西……我埋了……”
“埋去那了?快带我去。”李乐君道。
李乐君一动身,耿铭辉就知她下步行动了,问道:“你要去找那盒子?”
“那木盒子是凶手留下的,它能向我们提供一些重要的线索。”李乐君说着看向叶峰,等他的答复。
叶峰点头道:“哪好,公子请随我来。”
“你还记得那盒子埋在哪吗?”李乐君问道。
叶峰回忆了一下,说:“我记得是埋在后山的一棵桑树下的。”
“哪快走吧。”李乐君点头道。
“好的。”叶峰让他们稍等片刻后,他跑进屋子里,他拿起立在炉灶旁的两把破旧的锄头,出门前对叶嫂交代了几句,便扛着锄头出门了。
叶峰在前面带路,李乐君一行人跟在后头,走了一段路,他们就来到所谓的“桑树下”,李乐君一行人全傻眼了,因为,叶峰说的“桑树下”,不是一棵桑树而是一片桑树林,李乐君估摸着没一千也有八百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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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君问道:“是那棵?”
叶峰看了一圈,有点懵圈了,发现树都长一个样,而且还是七年前埋下去的。叶峰想了一会儿,一指西边,道:“那边。”
李乐君一行人扛着锄头铲子就往西边去了。
叶峰摸了摸脑袋,好像不对呀?一指南边,道:“好像是那边。”
李乐君一行人退回来扛着锄头去了南边。
叶峰想想,好像也不是啊,又一指东边,想想,好像也不对呀,又一指北边。这回好了,东南西北都被他指了个遍,全不是。
李乐君一行人索性放下锄头和铲子,齐刷刷地看着他,那样子是像在说,到底是哪!没有没个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