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放在桌上的储物袋,华保的眼睛却一阵发酸。
“你留着自己修炼吧,上一次送回来的我这里还有一些;你把辅助修行之物都送回来了,修为跟不上其它侍者,岂非让小姐失望。”
“没事的爹,我已经留够自己要用的了,你不用操心我,倒是二弟快筑基的事,被安叔知道后,他禀明小姐,为我求了一粒筑基丹,你记得交给二弟。”
“好,好,小姐待你如此宽厚,回去后可要用心侍奉,不可不诚心。”
“你放心吧爹,我都知道的。”
华享在家盘桓了一日,见过父亲与弟妹,便又回了栖凤宫。
只是,几天后,一个晴天霹雳,落在了华亭的头上。
“小亭,街坊们将华伯抬回了你家,你快回去看看吧。”
“模哥,你说什么,父亲重伤、濒死”手指痉挛一般绞着报信人的衣袖,华亭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亭,我知道你伤心,但是,现在最紧要是向你跟随的主子求到救命丹药救华伯。”模哥心中叹气,华家人的感情素来亲睦,也难怪华亭听到这个噩耗乱了心神。
“对,救命丹药。”努力压下心头的悲痛惶乱,华亭跌跌撞撞地掠向飞凤居,一刻钟后,来送信的模哥便看到手中紧紧抓着几个瓶子的华亭再次出现在眼前。
“模哥,快,小姐允我乘飞鹤回家。”
两天后,陆叶见到了跪在飞凤居外的华亭。
看着头发凌乱,一身狼狈的华亭,陆叶几乎不能将她与往日那个风姿翩然的华亭联系在一起。
华亭跪在陆叶身前,头重重磕在地上:“小姐,我弟妹失踪,父亲不明原因惨死,却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华亭有了一些线索,要去查找仇人,只是,华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回弟妹、为父报仇”
紧紧咬着牙,华亭竭力压下满腔因为即将要说出的话而产生的痛苦:“华亭不能再侍奉侍奉小姐”
绝望的泪从华亭通红的眼眶中滚落,重重砸在地上,如同华家几代人的梦想与希望,因为他今天的选择而破碎。
看着跪伏在地的华亭,陆叶默然半晌后,从腰间解下代表亲传弟子的令牌,递给身旁站立的另一位侍者:“花娘,这是你擅长的事,你持我的令牌去法曹组调人查办。”
陆叶的这个命令,让花娘及其余侍者的眼中都飞快掠过一丝激动的亮光。
花娘恭身接过陆叶手中的令牌,“花娘定会全力将事情处置妥当。”
华亭不敢相信地抬头看向陆叶,“小姐”
陆叶挥手:“你们是我的侍者,我自然该护着你们,花娘之能,你很清楚,这一去,你要听她调度,无论查出什么,不可被仇恨冲昏头脑,冲动行事,若最后事不可为你要记住,你是我陆叶的侍者,是栖凤宫的人。”华亭是她的侍者,一般的人必不会轻易招惹,可如今他父亲身死,弟妹失踪,属地负责人对此事又一筹莫展,只怕这事情不简单。
“在凤仪宫属地行凶掳人后还能全身而退,出手之人修为定然不低,你们要万事小心。”
“是。”华亭低下头,胸中涌动的感激之情无法言表,唯有滚滚热泪,洒落在他身前的地面上。
第二天,陆叶被自家师傅使人唤到了侧殿。
冲小徒弟挥了挥手中的卷宗,凤仪宫主眯了眯眼:“你用亲传弟子令调集了大量人手替侍者复仇”
“回师傅,弟子确实让花娘带人去查华家一事的始末。”
凤仪宫主冷嗤一声:“你莫非忘了,在你为师门做出贡献之前,仅有五次使用亲传弟子令的机会。”
陆叶低下头:“弟子不敢忘。”
“既然没忘,为什么做出这样草率的决定亲传弟子令,代表着亲传弟子的尊贵身份,同时,也是师门赐予亲传弟子的护身符;
每使用一次亲传弟子令,弟子令牌上积蓄的相当于合体修士五次全力防守的法力,就会被法曹组的人员吸收一次,五次防护每减少一次,你也相当于失去了一次临危被救的机会。”
陆叶默然。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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