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傅!”
狐平云忽然勒紧缰绳,迫使马儿停了下来。
他的眼睛如黑夜中的狐狸,正盯着对方。
王立德被他这突然的严肃吓到了。
手脚几乎在同时冒出冷汗。
“怎…怎么了?”
“为何突然这般…看着我。”
狐平云紧紧盯着他,像是从未见过这人,而今天是第一次相见似的。
先下手为强?
你脑子让驴踢了?
这种鬼话也说得出口?
刚才那大炮的威力,你又不是眼瞎。
还先下手为强,你告诉我怎么下手?
萧家倒是下手了,结果怎样?
从上到下让秦赢屠了个遍,就连府中蚯蚓都翻出来竖着劈了,真正的寸草不生!
有萧家这么个血淋淋的榜样在前面,你让我怎么下手?他不灭了我就不错了。
秦赢气候已成,他不灭门阀,主要是因为一时半会儿不能灭干净,外敌在前,他再引起一场内战,到时候笑的是敌人。
他有这样的顾虑,所以才允许门阀继续存在,这对门阀而言是好事。
至少不用担心,明天大炮落在头顶上。
也不用担心大半夜被铁浮屠敲门。
你倒好,还想下手?
怎么地,你还想安排一场刺杀?
上次的刺杀就失败了!
既然已经失败过,又何必重蹈覆辙?
难道想让秦赢有借口发挥,直接无视外敌,以雷霆之怒先把门阀清扫干净?
当然——狐平云心里想的这些话,他一句也没说出来,对这种x一样的人,他只能无奈看着。
他忽然莫名的非常想念王明嵩。
想当初,他狐平云,王明嵩,萧宗桓三人叱咤朝野,便是太师,院长也只得暂避锋芒。
现在,竟只剩他一人。
还有这个骑着马的猪头。
狐平云的目光变得悲凉起来。
这种目光,让王立德坐立难安。
“你…你到底怎么了?”
他终于忍不住大声质问。
怎么说自已也是当朝太傅。
就算根基没有前任王明嵩这么深,也不至于被你用这种眼神对待吧?
“没事!”
“回去好好睡一觉。”
“忘了今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