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义目光中露出无限敬佩,望了肖寒月一眼,道:“但肖兄弟却一剑伤敌,出手四次,伤了他们四个。”
谭三姑点点头,道:“有没有留下活口……”
“没有,常某已经查看过了,两上被击杀,两个受伤后,自绝而死。”
肖寒月道:“天近五更,老前辈又受了伤,咱们回去休息一下,明晚上再来如何?”
谭三姑点点头。
中午时分,王守义、韩怕虎、张岚、常九都已聚在赵府的赏花轩中。
这地方,已经成了几人商谈要事的集会所在,但谭三始和肖寒月却未参与。
张岚听到了昨夜搏杀情况,心中大为震动,敌人的势力强大,显然非已方实力能敌,虽然有谭三站和肖寒月两大绝顶高手,但力量究属单薄,很难抗拒对方人人善战的强大组合。
但韩怕虎却是津津乐道肖寒月的奇奥剑法,也提出了心中疑问,怎么在和那样骠悍的高手对阵中,能够剑剑都不落空,一出手就伤了敌人,似乎已超越武功的范畴,是不是有些奇怪?王守义点点头,道:“不错,是有些不可思议,肖兄弟的剑法,没有连贯的变化,没有相接的招数,刺出一剑就是一剑,大背了武学常情,严格说,那不算什么剑法,怎会有那么强大的威力?”
张岚沉吟不语。
他有着和王守义相同的疑问?自是无法解答这个问题。
常九忍不住了,轻轻咳了声,道:“练剑有成者,能够一剑化千锋,泼水不入,但到了至高的境界,就会返璞归真,千锋集一,那一剑之中,含有着无数变化,只要稍有破绽,就能乘虚而入,事实上,任何剑法、刀招都有防守上的破绽,肖公子的剑法,大概是已到了这种境界。”
“不完对……”
谭三始缓步行入了花轩。
她虽然失血甚多,但内功精深,经过了半天的坐息休养,已然疲态尽失,精神奕奕。
张岚等站起身子,拱手让坐。
谭三姑也不客气,先行坐下,才示意群豪落坐,笑一笑道:“肖公子练的剑势变化,贯穿局……”
韩怕虎接道:“老前辈,咱们人手少,而且又遇上了江湖从未闻听的诡异强敌,如果肖公子肯把他的剑招,传一个两招出来,咱们人人都有了克敌之能,不用再邀人助拳,就可以抗敌了。”
谭三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韩怕虎怔了怔,道:“为什么?是肖公子隐技自珍,还是咱们的天份不够,但他的剑招既不相贯连,就算咱们不及肖公子的天份,但一番苦功,练成了一招、两招,大概总还可以吧!”
张岚、王守义等都未阻止韩怕虎,事实上,他们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出必伤人的剑招,练成了一招、两招,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练武的人,那一个不想追求这等境界。
谭三姑摇摇头笑道:“肖公子胸襟广阔,绝不隐技,事实上,他已经传过各位一招了,不知韩兄弟把那招‘风雷并发’练到什么程度了??韩怕虎脸一热,道:“我……”
“不用难过,连我也练不熟翻,事实上,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练到和肖公子一样的境界。”
张岚心中不眼,接道:“这又为了什么?一年、两年不行,难道十年八年也练不好一招剑吗?”
谭三站身经昨夜一战,人也变的大为和气,淡淡一笑,道:“剑帝创出他的七煞剑招,配合了他练的内功、目力和一种奇妙的步法,所以,才能剑出伤人,那一剑之内,已揉合了剑帝的才慧、厉练,和他特异的内功成就,实是玄妙无方,我的肖公子的内功可能已到了任、督二脉相通的成就,也许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张岚道:“打通任、督二脉,没有三五十年修为,恐怕不太可能。”
“别人不能,但剑帝能……”
谭三姑说:“他一生未收弟子,忽然收了肖公子这么一个传人,必是难弃肖公子的天赋才资,老身说他任、督二脉已通,并非猜测之言,常言说他轻轻一掌,震飞一个黑衣刀客的身躯,老身就算力施为,也未必能够办到。”
张岚道:“这中间还有如此的学问,得承前辈指点,使晚辈茅塞顿打了。”
韩怕虎叹息一声,道:“看来一个人的命运,当真是早有注定,后天的努力、苦学,很难有所突破了。”
“半由天赋,半由只……”
谭三站说:“韩老弟,各有缘遇,莫羡人,剑帝如还活着,应该有一百多岁了,这么多年来,就看上了一个肖寒月,以剑帝的严苛,也是不完看上他天赋习武的资质,这中间的遇合,还得肖公子纯厚之性、智慧、学识,样样符合才行,肯用功上进的天性,老身倒是有些怜爱了……”
张岚大声叫道:“伯虎,还不快些拜师!
韩怕虎离座而起.拜伏于地,道:“前辈成,请收弟子入门。”
谭三姑道:“好,起来,此刻时机非常,不用拜大礼了,就此一言为定。”韩伯虎道:“多谢师父。”
站起身子,不敢再坐。
张岚道:“也不能太过简单,我要他们备酒席,让伯虎敬老几杯。”
谭三姑笑道:“酒饭总是要吃,不要刻意张罗,怕虎坐下,老身有一句话要嘱咐各位……”
韩伯虎应了一声,坐回原位。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