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月,没有柯柔的任何消息,南宫少傲调动了各地分堂和姻亲的各种力量,依然没有她的消息!
“大哥,咱们离家如此久了,”南宫少游道:“也该回去了,爷爷不是等我们回去吗?”
“是啊,柯柔一定离开洛阳了,”慕容逸道:“她那么聪明,肯定不会再回来。”
“她洛阳。”南宫少傲肯定道:“她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南宫少游怀疑道:“我们几乎翻遍了整个洛阳,各地分堂也没有见她,她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南宫少傲道:“各地分堂没有见她,也正明她没有离开洛阳。她不会躲太多久的。”
慕容逸不满道:“为什么一定要捉她?南宫爷爷不是答应放过她了吗?”
“她不能胡来,她若胡来,无人能收拾残局。”南宫少傲的心沉下去,“她千万别乱来!”
南宫少游叹口气道:“听我们又找柯柔,柯家已经急成一团了,人明明是你带走的,怎么人又不见了?柯言已经动身到咱们家去找爷爷讨法了。”
南宫少傲一想到爷爷,心不由一沉,他这次出来来是找灵慧和少游的,可是,他究竟做了什么?爷爷一定又会发怒的!他叹了口气。柯柔,你到底哪儿?
“长虹剑庄”后山,一片竹林,竹林内,几间竹屋,有风吹过,竹涛阵阵,竹林葱郁处,段长风倚竹吹笛,笛声清幽哀婉,缭绕于林间,回荡不休,那笛声所表现的无奈与清冷,令人欲哭无泪,徒增酸悲。
“十年相思,幽恨无处诉,一腔心事,付于湘竹。”段长风一曲未毕,已有人开口,“唉,当真是付于湘竹。”
段长风停下来,叹道:“十年前,湘竹离我而去,我开辟了这片竹林,只盼来年竹绿时湘竹归来,如今竹已成林,湘竹却永远不能归来了。”
那人没有开口,摘了一片竹叶,放到唇边,悠扬轻欢的曲子弥散于空间,一解刚才的忧郁沉闷。
“你为什么不问湘竹不能归来?”段长风道。
那人口含竹叶轻轻一吹,竹叶悠悠落下,她偏了头看向段长风,“我问了你会回答吗?”
段长风默然,他会回答吗?他能回答吗?
她笑道,“我是避难人,你收留我,我很感激你,不会乱讲话的。”
“柯柔,不要趟这浑水。”段长风叹了口气,“你太单纯、太善良,江湖人面前,只有受伤。”
那个人竟是柯柔,她竟躲到了这里,柯柔笑道:“承蒙夸奖,不胜荣幸。”
段长风温和道:“柯柔,你是我见过到的可爱、动人的女孩子,也是热情、善良的女孩子,别人伤害你轻而易举,我不希望有一天见到你遍体鳞伤的样子。”
柯柔一副女儿态,仿佛认真听又仿佛根没有听。
段长风道:“你这样躲也不是办法,不如性面对吧。”
“唉,”柯柔立即苦起一张脸,“我没有办法呀。”
段长风柔声道:“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有吗?”柯柔凝注他。
段长风肯定地点点头。
“劝人不如劝己,”柯柔笑道:“一场十年苦恋,你没有理由放弃,无论什么原因,都已成过往烟云。”
“你……”段长风叹口气道:“我永远无法服你。”
柯柔笑眯眯道:“只因为你永远无法服自己来我做个榜样。”
段长风温和道:“柯柔……”,柯柔立即打断他道:“你不要总是一副温和有礼、强颜欢笑的面具脸孔好不好?我好反感的。”
“我不想让人担心,”段长风苦笑道:“我已为人夫、为人父,不再年少,不再无忧。”
“没关系,”柯柔笑道:“我不会担心,你要哭,我可以借你一个肩。”她拍拍自己的肩。
看着笑靥如花的柯柔,段长风有一刹那的失神,这个女孩子,真的令人好心动。
“想什么呢?不会真的想哭吧?”看到段长风失神的样子,柯柔立即用哄孩子的口气道:“好乖,不哭。”
段长风不由放声大笑,他许久没有如此开心笑过,一舒胸中忧郁之气。
柯柔夸张地叹口气道:“真是搞不懂你们江湖中人。”她头一偏,靠段长风肩上,“为什么就是爱钻牛角尖呢?开开心心地多好。”
段长风的指尖滑过柯柔的发梢,他轻轻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那么单纯,那么无所顾忌的。”
柯柔抬起头,斜睨向段长风,口气中有着讥嘲:“所以,活该你们受罪!”
段长风转移话题道:“不伤心事,下盘棋吧。”
“免了。”柯柔一下子跳开,段长风有刹那的失落,他用力定了定神道:“怎么了?”
柯柔道:“你还没输够我可烦了,这一个月来,没事下棋,每盘你都输,再同你对弈,我也不会棋术了。”
段长风不由展颜一笑,“我有那么差吗?好,我不为难你,那么,我为你舞一段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