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是、是有人给了我们一人一锭银子,要我们兄弟一人打扮成本地人,一个做外来人的装扮,趁机挑拨两方的关系,最好、最好……”
“最好怎么样?嗯?”
“最好……最好……”二麻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陆仁亿,
“这个……那个……”三癞也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言明,
“快说!不然我就把你们两个的耳朵给揪下来!”赵西施两手搭在二麻三癞的耳朵上,做势就要揪起。
二麻是体会过赵西施的揪耳朵的手劲的,她连猪都能徒手杀了,那手劲是真真没得多说的,他赶忙讨饶:“赵姨,别别,我说,我们都说——
这事是三癞先撞上的,要说,就得他先说……”
三癞讨好的望着陆仁亿:“这位公子,你要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种不光彩的事,最好呀,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不然,我们两个以后可还怎么混得下去呀!”
“还混什么混,再和那些人学偷鸡摸狗吗?你们对得起你们娘吗?对得起辛苦把你们拉扯大的我吗?赶明,全都给我回去学劁猪去!”
二麻小声的嘀嘀:“赵姨,我们就是不想学劁猪才跑了的!”
“公子你是不知道,赵姨家的猪肉好吃,没有腥臊味,全是因为,赵姨在小猪崽小的时候就给了它的根一刀,
哎呦,劁猪的时候,那小猪叫得……啧啧啧啧,那叫一个惨哪!
长大了,没了根,猪它也不到处祸祸,就只知道吃吃吃……”
三癞也在小声的蛐蛐赵西施:“就冲赵姨这劁猪的一手,整个三赫城的男人就没有人敢娶赵姨的!
不然就凭赵姨年轻时的沉鱼落雁之姿,早就嫁了高门大户当夫人去了。
怎的,拖到了如今,还需要自己杀猪卖肉!”
“听他说劁猪的事,我就觉得那里都要开始痛了,”王二狗拿山货的布袋子挡着自己的那处,小声的同陆仁亿说话:“这、这赵娘子,长得怪好看的,怎么、怎么行事如此、如此……如此的残忍?
吃猪的肉,还要把猪给劁了?让它成了公公猪?
不怪三赫城没男人敢娶这位颇为貌美的赵娘子!”
“我倒是觉得,赵娘子能凭着自己这一手劁猪的手艺吃饭,没什么不好的。”陆仁亿严肃道,“不偷不抢,不违反律法,凭本事吃饭,有何可指责?”
“是、是,公子说得好,是二狗浅薄了。”
“听到没!我一不偷二不抢,又没出门去把老男人给劁了的!凭自己的双手吃饭,也总好过你们两个去偷去抢!
劁了猪的祸根,它就不会到处乱拱!肉也鲜美,无有腥臊。
劁了的猪无忧无虑知道吃糠,吃得多,猪才会长肉!猪长肉了,才能多卖钱!你们两臭小子知道个屁!
还有,我那哪是不嫁?我早就成了亲的!我是有丈夫的!就我屋里头的秀秀,你们也是见过的。”
“可……,秀秀,不是个哑巴了的女人吗?”二麻破声叫道,“女人怎么能和女人在一起?”
赵西施白了二麻一眼:“谁说他是女人了,他是我男人!”
“她、他怎么可能会是男人?秀秀姑娘风姿绰约,腰肢细软,一笑便宛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而不失清雅!她不可能是男人!!不可能!”
三癞比二麻还要失态,秀秀姑娘是他此生见过最为清婉美丽的女子!
和他病殃殃躺在床上,瘦得皮包骨的娘不同;
也和彪悍能独自一人杀一头猪的赵西施的明媚的美也不同;
那是独属于女子的清丽婉约,虽然不会说话,但一颦一笑,一行一动,都宛如他梦想中的女子,
可她、她、她怎么可能会是男人?
“秀秀就是男子啊!他一直都是男人,只是他喜好裁剪制作女子之衫、也喜欢研制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