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宁世谦知道柏叶言没有离开还在门口。他看不懂柏叶言。他明明之前对自己百般纠缠嘴脸丑恶。可是这些天的相处下来,柏叶言体贴细微的照顾,恰到好处的分寸。
他和柏叶言非亲非故,柏叶言怎么可能无缘故的对自己好。他曾经就是太善良了自己的妹妹才会死在自己的眼前不,他一定有别的目的。
宁世谦看着墙上挂着的自己揽着宁蕊的肖像画,那是自己和宁蕊搬出宁家第一个春节的时候,宁蕊给画的。他双眼通红,头痛欲裂,浑身都在颤抖。他弯下腰看见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他彻底克制不住了。
“你们都该死!你们才该去死!啊!”
柏叶言在门外听见宁世谦嘶吼的声音,他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他敲门喊宁世谦的名字但是里面依旧没有给他回应。
他打开门,看见宁世谦正蜷在轮椅上,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头,整个人像是沉浸在极大的悲痛中。中,宁世谦出车祸后半年左右的时候,他发现是继母买通医生篡改自己的病历导致自己错过最佳治疗期之后,他就开始调查继母最后查到原来他的车祸也是继母韩希美一手策划的。他回宁家理论,结果他的父亲偏袒韩希美母子,为他们开脱父子俩动了手。为了不让家丑外扬,后面更是默许纵容韩希美买通关系把他送到了“精神疗养院”。整整待了半年多,直到孙启明回国之后才帮着他离开了那个鬼地方。从那之后他就患上了精神疾病。柏叶言当时并没有细写这个片段。他并不知道宁世谦在所谓的疗养院里受过怎样的折磨。看着眼前的脆弱癫狂的宁世谦,他整颗心都在颤抖隐隐作痛。
他连忙跑到宁世谦的身边,单膝跪在他面前。手轻轻的附在宁世谦的手上轻声安慰着他
“宁世谦,你哪里难受啊?没事啊,我在这你难受跟我说”
宁世谦猛地抓住柏叶言的手把他向后推倒,柏叶言的手肘狠狠的在地上嗑了一下。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滚出去!啊!”
宁世谦的声音充满了痛苦悲伤,柏叶言看他此刻的样子。心脏像是被针扎一样的密密麻麻的疼。他从地上撑起身子,重新单跪到宁世谦面前。双手紧握住他的手,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没事哈,伤害过你的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有我在呢,都会过去的。”
宁世谦挣开柏叶言牵着自己的手,突然用力的掐住了柏叶言的脖子。他眼中全是血丝,眼中只剩下愤恨。还有悲伤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不是还用两家公司施压逼我娶你吗?”
柏叶言此刻真的只想自己从没写过这本啊。救命他就应该只写老老实实的阳光男大甜甜的校园恋情的!!!
柏叶言虽然脖子被掐着,但是宁世谦并没有用力反倒是像要吓唬他一样。他觉得此刻的宁世谦就是一只受伤竖起浑身刺来保护的刺猬。
柏叶言双手捧起宁世谦的脸双目含情的看着他,开启狗腿深情模式对着他说道
“对不起,我当时真的只是因为太爱你了。当时宴会上遥遥一眼让我心神摇曳。后面才会发了疯似的纠缠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放屁,你不是刚刚才对孙启明念念不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吗?现在又想骗我信你?你不觉得恶心吗?”
“什么?怎么可能啊!我…刚刚只是在想事情而已,真的。我知道我对你做了很坏的事,但是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现在真的只想好好弥补你,好好的陪着你就好了。等到以后你遇见命定之人的时候,我就自己离开。”
“我说的都是真的,让我留下来弥补你,等到你不再需要我的时候你就赶我走,好吗?”说完眼眶也跟着红了。他试图挤出几滴眼泪来,眼尾溢出一点点水汽,他真的尽力 。
柏叶言说完轻轻掰开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然后紧紧的握住。避免他等一下又突然掐住自己。柏叶言轻声细语的慢慢安抚着他,宁世谦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好像整个人都被抽走力气一样,颓废无力的坐在轮椅上。柏叶言第一次看见宁世谦这样狼狈的一面。平时宁世谦总是冷漠疏离的,让人畏惧。
可此刻的宁世谦,柏叶言只想给他一个拥抱,保护他,让他依靠在自己。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他紧紧的抱着宁世谦,双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 的。
宁世谦彻底冷静下来之后,想起刚才的情景。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强装镇定的推开了柏叶言。暂时还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轻咳两声来缓解气氛。
“你刚刚找我什么事。”
柏叶言看宁世谦恢复成平时冷淡的样子,揪着的心终于是放松下来了。长长的舒了口气。听见宁世谦问自己的话,他心想:
或许现在也许是个好时机,宁世谦刚刚情绪失控过,心里的防备疑虑都会放松,再次出现失控的概率也不大。他在心里暗暗打气鼓励自己。
深呼一口气,他又重新单膝跪在宁世谦的面前
“宁世谦,其实你的腿是可以治好的你试试好不好?”
他是真心的希望宁世谦的腿能早日康复,他曾经也是人群中闪耀亮眼的少年啊。
而且宁世谦开始治疗就意味着会遇见韩清耀,等到他和韩清耀在一起了肯定就不会和自己计较以前的那点芝麻绿豆的破事了。
那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成为有钱的钻石单身王老五了。最帅的男人他通通搂一遍嘿嘿嘿~
为了宁世谦为了自己今后的幸福生活,无论怎么样都要劝宁世谦接受治疗!
宁世谦听完柏叶言的话他的心泛着酸涩,站起来?他的腿早就错过最佳治疗期了。柏叶言难道不知道吗?
“站起来又或者坐轮椅有什么区别?我现在这样也很好。”他用力握住轮椅的扶手,克制的不让自己露出脆弱,他不需要谁来可怜他。他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