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两分钟,赵丽丽笑了,她知道易飞要将牛皮纸袋卖给谁了。
她回头冲易飞嫣然一笑,小家伙真聪明。
她一说牛皮袋,他就想到了卖给谁,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他才十五岁,难道还是个商业奇才?
平时也没看出来啊,就是觉得长得挺好看,挺安静的一个孩子。
易飞忍不住问:“姑姑,你不问问我怎么卖到两毛以上吗?”
赵丽丽笑了,小孩就是小孩,问了就输,谁问谁输。
她轻笑道:“你还能卖给谁,卖给烟花爆竹厂呗,他们需要大量牛皮纸,出价肯定高。”
烟花爆竹厂收不到废牛皮纸,只能买新纸。
从小哥买的牛皮纸袋算,得六七毛一斤,废纸、新纸对他们来说没区别,他们肯定能收到两毛钱以上。
易飞愣住了。
天才就是天才。
如果自己不是前世看过那些报道,都不会想到把牛皮纸卖到烟花爆竹厂。
赵丽丽一下就想到了。
她如果像赵秋城一样,做生意出身,还可以理解。
赵大小姐除了上学,就是教,没做过生意好吧。
易飞由衷地说:“姑姑,你太聪明了,真正的天才。”
赵丽丽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姑姑是经你提示才想到的,你才是天才,商业天才。”
两人本来身高差不多,都一米六五。
赵丽丽穿了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就比易飞高出一截,摸他的头正合适。
我十五岁,被姑姑摸头是理所当然的。
易飞自己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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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秋城坐在青山诊所和冯神医聊天。
冯神医能陪着他聊天,是给他天大的面子。
他看不上的人,就是市府府长,也不会多瞧一眼。
青山诊所一天平均都没有一个病人,冯神医很清闲。
没有病人,不是他的医术差,相反,在临东,冯神医说他的医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没病人是青山诊所收费太贵。
相当于挂号费的诊费每人每次五十块,一个疗程内的病人再来才不收诊费。
对大部分人来说,五十块是大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工资。
谁治得起!
冯青山为人冷漠。
没有钱,你就是死在诊所门口,他都不会看一眼。
他还很倔强,得罪他,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治。
易济堂都没有了,他也不用惦记着师父易健章老人家“医者仁心”的话。
赵秋城看到小妹和易飞、毛毛一起进来,也不奇怪。
小妹本来就是来给易飞送录取通知的。
他过来一是送小妹来,二是从冯神医这里讨要点药酒。
八年军旅生涯,他倒是没啥,几个战友却留下了老伤、旧伤,每逢阴雨天就腿疼、腰疼。
大把的止疼片吃下去都没用,只有擦抹冯神医的药酒才有所减缓。
冯青山已经答应给他们针灸,得让他们赶紧来。
冯神医有名见死不救,对军人却相当敬仰。
药酒从来不收钱。
易飞的师父陈一凡就是在青山诊所把拖了几年的伤腿给治好了,冯青山分未取。
赵秋城很难评价冯神医这个人,他就是一个矛盾体。
热心的时候比谁都热心,冷漠的时候比谁都冷漠。
热心只对极少人,冷漠是对大多数人。
要说谁在他面前面子最大,除了易遥姑姑,那就是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