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柔看到一个卖玉器的贩,她刚刚拿起一个玉镯,李富立即道:“柔儿,你喜欢吗?”着,就掏银子。
柯柔勉强笑笑。
柯柔走到一个卖珠花的贩面前,刚刚拿起一个看,李裕立即掏钱付帐。柯柔有些吃惊地看向两位表哥。
柯柔停一个卖花的贩面前,“这株红牡丹的确很漂亮”,李富道。李裕却道:“柔儿是看那株白色的牡丹,红色太刺眼了。柔儿喜欢素色的。”李富道:“是红色的,是红色比较妩媚。”
柯柔叹口气道:“都很好呀。两位表哥不要为了这种事争执好不好?”
李富瞪一眼李裕,李裕白一眼李富。
一群人涌过来,柯柔向旁边一闪,和李富、李裕分了开来。“表哥,表哥,……”柯柔边喊着边向后退,李富、李裕一见人群冲开了柯柔,急得跳起来大叫:“柔儿,柔儿……”,两人带着家人四处挤来挤去,企图挤到柯柔身边,柯柔却不见了。
“柔儿,柔儿……”李富急道:“怎么办?如果柔儿出了事,姨丈姨妈不会放过我们的。”
李裕道:“赶紧找呀。”
两人带着家人四处呼唤着。
听到有人喊“柔儿”,南宫少傲不由看过去,他并不认识李富、李裕,只是听到“柔儿”这个名字心中一动。
看到南宫少傲的表情,段长风不由摇摇头。
南宫少傲没有理会李富、李裕,继续向前走。
柯柔离开李富李裕,快乐地像只出了笼儿的鸟儿般,走路也欢快起来。她东张西望着,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笑得灿烂而动人。不少路人看向这个人群中轻快地穿来绕去女孩子,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孩子怎么会没有护花使者?
柯柔随人群涌向“大定庵”。
此时,她正大殿里看占卜,她与主持师太是旧识,因此也无人去理会她抽了十几支签了。签签是下下签:求财不得、求人不遇、奔波劳苦、竹篮打水、海底摸月、隔江看金等。
“我真有那么倒霉吗?”柯柔追问那师太,师太笑道:“心不诚,自然不灵。”
“我哪有心不诚?”柯柔嘟起嘴,她悻悻地返身烧了一柱香,口中默默诵了几句什么,又抓起签筒抽了一支,“你帮我看!”柯柔将签递过去,口中叹道:“我今年的确走霉运,否则,哪有女孩子被人押去拜堂的。”
师太接签一看,不由笑了,“是上上签,你要找的人,就眼前。”
“哪里?”柯柔立即四下张望,忽然她眼前一亮:一名白衣少妇手牵一对儿女进入大殿,南宫!“哇!果然心诚则灵!”柯柔跳起来,她给了师太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双手合什,望向殿上的菩萨,口中道:“多谢菩萨保佑,免去我一段路途奔波。”她瞄了瞄南宫,立即溜走了,再溜回来时,已是尼姑装扮。
师太讶异地看向柯柔,柯柔挤挤眼,师太不由摇摇头,由她胡闹。
这些这日子倍受煎熬,百无排解之际带一双儿女前来焚香祈祷。
到大殿上了香,正要四处走走,一位尼姑上前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夫人,抽支签吧。”着将签筒递上。笑笑,顺手抽支签递了上过去。
尼姑接过那支签,却并没有解释,返身递向师太,师太明明白白看到她眸动如狐,接过那支签念道:“红叶黄花秋意晚,夫人,可是思远人?”
闻言不由微怔,她眉梢眼角一层轻愁,勉强笑道:“远人可好?”
师太尚未开口,尼姑抢先道:“只不知夫人问哪一个?”
又一怔,能道:“当然是拙夫!”
师太叹道:“千里远人愁,必是千里之外为情所困。”尼姑忍不住猛点头。
听到这话不由浑身一颤,她略一沉吟,忽然问道:“刚才师父为什么问哪一位远人?”
尼姑眨眨眼道:“平日相公待你可好?”
笑笑:“温柔体贴。”
尼姑叹口气,惋惜道:“同床非同梦,各思相思人,非同林鸟,何必苦相守。”
师太轻喝:“不许多嘴!”她转向道:“夫人,再抽一支签吧。”
又抽出一签,尼姑用眼一瞥,差点笑出声来,未意,将签递与师太。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师太念道,她不由皱眉道:“虽同千里之外,一个多情还似无情,一个无情还似痴情。”
脸色一变,手牵儿女向殿外走,口中轻斥着:“师太莫要乱。”
师太不由道:“夫人,你并不知道,他们不是无情之人,都只因为太痴所致。”
牵儿女奔出大殿,她面色惨白如雪,紧抿住唇,见了家仆也不开口,将儿女交给奶妈,竞自向前冲去。
奶妈吓坏了,忙追上道:“少夫人,出了什么事?”
长虹剑庄的两名家仆段通、段勇转身入大殿,段通一下子拎起师太喝问道:“你刚刚向少夫人胡什么?”
一旁的尼姑笑道:“触动了她的痛处。”
段勇一惊间去抓尼姑,尼姑一猫腰从他臂下钻过,飞快溜出大殿。
一条人影暴掠过来直扑玲珑,两个孩子吓得大哭,“心!”柯柔疾射过去,抢过玲。珑已被那人捉住向外奔去。
“站住!放开公子!”段府家人大喝着向前追,闻声回头一看,双足一软,几乎瘫倒,她毕竟是江湖女子,飞奔着去抢珑:“放下我儿子!”
“段夫人!你去照顾玲!”柯柔将玲推给奔出大殿的段通,掠过身边道:“我去帮你夺回珑。”话间,几个起落已不见。蓦地脱口而出道:“柯柔!”她只见过柯柔一面,刚才又是心神不定之时,是以未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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