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和尚倒也机智,他们没敢说实话,忍着鲁智深给他带来的压迫感,回道:“师兄,我们刚才在念佛。”
鲁智深听此咧嘴问道:“念佛,念的什么佛?”
另外一个和尚不假思索道:“南无阿弥陀佛。”
鲁智深听此乐道:“好一个南无阿弥陀佛,洒家今日就造化了你们两。”
听到造化二个字,两个和尚吓了一大跳,赶紧求饶道:“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师兄。”
鲁智深靠在两人的背上躺着,一时间倒也舒服,不过转眼一看。
却看见庙门后,两个呲牙咧嘴的金刚泥塑瞪着自己,顿时怒道:“那两个刁大汉,叫什么名字,为何瞪着俺,张大了嘴巴却不说话?”
那个年长些的和尚懂得倒也多,他忍着痛,回应道:“师兄,那是金刚天王泥塑,叫哼哈二将这哼将军专门管吃酒的和尚,要是有和尚吃酒他就哼哼,那个哈哈笑着说,和尚吃酒是冤家,不能修炼成佛。”
鲁智深听此,瞪着眼睛瞅了瞅两个泥塑,冷哼一声道:“好一个哼哼,一个哈哈。
洒家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本以为你两个刁大汉天王,整日里装聋作哑,不管这天下不平之事。
怎么,洒家今日不过是吃了几碗酒,你们就来管洒家,今日,洒家就要打醒你们两个。”
说罢鲁智深从两个和尚的身上爬了起来,然后用脚尖一勾身旁的杵门杠,然后对着那哼哼泥塑的肚子捅去。
鲁智深虽然喝醉了酒,但一身蛮力却是不小。
不过三两下,那泥塑就掉下来土灰。
两个和尚看着鲁智深砸神像又不敢上前阻止,纷纷跪倒在门板上磕头,连连道:“师兄,不要砸了,罪过啊。”
然而此时鲁智深脾气上来了,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只见得那杵门杠,被他拿在手中当枪耍,不一会儿那哼哼的胸膛被他捅出来一个大洞。
鲁智深见那泥塑中空,当即怒骂道:“人世间供奉你,可你却是一个空心泥胎、没心没肺,洒家有心肠打抱不平,却落地在此处削发吃素,就连名字都改了,洒家让你装聋作哑。”
说罢,鲁智深挥舞杵门杠,当头一棒将那哼哼的泥塑的脑袋打倒在地。
怒气不消的他,手持杵门杠又是一棒打在他的胸口,谁料泥塑未倒,杵门杠却是裂开了。
两个和尚看着神像的脑袋都掉了。
心中更加惊惧,在其身后磕头大喊道:“师兄,罪过啊师兄。”
鲁智深丢了杵门杠,对着那哼哼残留的泥塑就是一脚,待得它倒地后,甚至余怒未消的跳在上面践踏。
“呵呵,洒家叫你装聋作哑,叫你装聋作哑。”
倒了一个哼哼,却还有一个哈哈。
鲁智深晃荡着身子,却又毫不迟疑向着那哈哈天王的泥塑走去。
等到了那哈哈的身前,拎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是打。
接连三拳,打穿了哈哈的腹部。
鲁智深看着哈哈的泥塑,嘴中振振有词道:“洒家打你,便是打这虚伪世界。”
说罢,一掌拍向那哈哈的手臂,顿时将泥塑手臂打的飞起。
就连泥塑中包裹的草芯都能清楚看见。
“师兄,罪过啊。”那两个和尚也是顽固,还待在那里磕头。
鲁智深大笑一声靠在哈哈的泥塑上,他抬头一望见那哈哈呲牙咧嘴的模样,一个翻身,一脚将它的头颅踢飞了。
“哈哈,洒家叫你们睁眼瞪着俺。”
说罢,鲁智深来到哈哈泥塑的身后,他背靠着泥塑,双脚蹬在院墙上,猛然用力。
泥塑顿时摇摇欲坠。
两个和尚见此,再也不敢久留了,满脸惊恐的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