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白颜卿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最想问的事情。
从这个人出现的那一天起,白颜卿就知道,他是有目的的。他嘴上说对白府无敌意,但是,他却也时刻在监视白府,如此看来,这个人,只怕是背后的势利,不简单!
但若说他不是好人,好像也不对,他到底是救了白颜卿一命,如此看来,他又不像是坏人。
他前后处事不一,故而才让白颜卿觉得,有些看不透他。看不透的人,往往更让人心生警惕。
目的?
那人听到白颜卿的话,明显楞了一下,显然他没料到,白颜卿突然问他这个。
“如果我说,我的目的就是你,你信吗?”
那人倏地凑到白颜卿眼前,眯着眼,盯着白颜卿,言语间藏着几分笑意。
那人的话,说的似真似假,一时间倒让白颜卿有些束手无策。
这人,是在调戏她吗?白颜卿有些恼了,她很认真在问他话,他倒是一副不正经的赖皮样儿!
“算了,说了你也不信的。你只要记住,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就是了!至于进宫前,你想做什么,你尽管做就是。我会替你兜着,你也不必过于忧心。”
那人见白颜卿脸色不对,像是有些不悦,遂赶忙开口解释道。
“喏,这个给你,若你日后想找我,拿着这个玉牌,去城东的锦玉斋寻我便是。也不必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候着。”
那人也不便久留,丢给白颜卿一块玉牌,便飞身而去。
白颜卿愣愣地盯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好久都没缓过神来。直到采星唤了她好几声,白颜卿方才如梦初醒一般。
白颜卿甩甩脑袋,将自己脑海里那些冒出来的奇怪想法强压下去。
她怎么会对一个,连面目何样都未见到的人,产生了一丝丝异样的感觉呢?
错觉,错觉,都是错觉!
……
白颜卿因为磕到膝盖,有些淤青,采星体贴的将她搀扶进屋,然后帮她仔细地擦着药油。
在明亮的灯光下,白嫩的膝盖上的那些淤青,显得越发的清晰。采星心疼不已,揉的力道都不敢过大,生怕弄疼了她,白颜卿倒像是一副没事儿的人似的,丝毫未在意。
已是深夜,白颜卿也不想采星再替她操心,于是白颜卿忍着痛意,硬是将采星赶回她自己房里歇息去了。
就在白颜卿刚要熄灯躺下之时,那道熟悉的身影又悄无声息的进来了!
“你有完没完了还?把这当你自己家了是不是?”
哪有正经人家的男子,在人家黄花大姑娘的闺房内,任意进出的?这若是被有心之人瞧见,只怕是白颜卿被浸十次猪笼都不够!
那人也不言语,他一把抓住白颜卿的腿,就要将她的裤管往上撸。
“你做什么?你放手!”
白颜卿急了,这人在干什么?他知不知道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
白颜卿虽自幼长在府外,但大家闺秀该习的,她一样没落下。《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这四,自然是倒背如流的。她深知,女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违背道德伦理的事儿,她是沾都不会沾。可现在这人,竟然枉顾礼教,对她动手动脚,她怎能忍让?
于是乎,白颜卿抬脚就朝那人踢去,那人到底是个练家子,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别动。”
那人低声呵斥道。然后抬指,抹了些清凉的膏体,在白颜卿的膝盖处,以掌力,轻轻推揉几下。还真是神奇,没一会儿,白颜卿就感觉膝盖没那么疼了!
察觉到白颜卿的情绪没那么抗拒了,那人才松了手,而后将那一个小瓷瓶递给她。
“我们习武之人,时常是有些伤痛,这活血化瘀膏,你且留着,若日后磕着碰着,擦一些,推揉几下便好的快些。”
那人又难得开口解释道。好像自从遇到白颜卿之后,他的话儿,也变得多了。
白颜卿也未推辞,心道不能让他白白占了便宜,拿他一瓶活血化瘀膏,倒也不为过,于是便接过收下了。
药膏是接下了,但那人似乎没有要走之意,这眼瞅着都四更天了,他怎么还不走?这下白颜卿也有些急了。再过一个时辰,天都要亮了,若被旁人发觉,她还要不要清白的名声了?
“你还不走?”
这人去而复返,来来回回折腾半宿,怎的不困的吗?不用回去歇息吗?
“你若想留我,我也可以留下的。”
那人答非所问,又是一副赖皮的模样。
“你同三皇子什么关系?”
白颜卿见他这副无赖样儿,倒是像极了当初的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