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轻声吭骂道,意识到不对劲儿。
他竟然丝毫硬不起来了,这种时候不仅心觉尴尬,许韵歌还以为他是怎么了,可见对方还没意识到他软了。
厉司南烦躁的起身,裹上睡袍站在窗边,将纱帘拉开一丝缝隙,雪夜是不怎么能看得清星空的,乌泱泱的一片砖红色,雪变成了鹅毛,在室外纷纷飘着。
她裹紧身上的被子,疑惑的看向窗边,张口想问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个……”一张声儿另一半话语堵塞在许韵歌喉咙里,生生咽了下去。
因为就在他烦躁起身的那一瞬,离开她的双腿间时,她的膝盖不小心触碰到了他股间,许韵歌才知晓他起身的原因,是对她没兴趣了?她不由得多想。
他只身推门出去,什么话也没说,许韵歌觉得莫名其妙,从前厉司南在床上像头霸道掠夺的狼,如今忽而软了,还是在彼此情欲最为高涨的时候,只觉心底惶然。
许韵歌是睡不着了,索性‘啪’地拍亮了床头灯,从衣橱里拿出件白色浴袍裹在身上,肌肤的滚烫让她有些昏沉,心下不断跟自己讲,要冷静!
口干舌燥的,去厨房找水喝,路过阳台时,看到厉司南把自己关在阳台外冻着,这个人好奇怪!
她端了杯热水靠近过去,“喂,你不睡觉去,干嘛呢?”
他不吭声,背对着许韵歌站的笔直,空气里弥漫着一丝烟草味,原是厉司南指尖夹着星点火光,在那里吞云吐雾,闻得许韵歌烟瘾有些上头,瞥见一旁玻璃桌上搁着一包女式香烟,便伸手过去拿。
“别动!”他阴沉着嗓子道。
他后脑勺长眼睛了?
青葱细指停留了半晌,“就一根。”她已然将烟盒拿了起来,抽出一支烟噙在唇间寻找火机。
不料厉司南一个转身,径直将她抵在阳台冰凉的栏杆上,热水杯横飞出去,从二楼摔下,发出一声薄瓷打碎的声响。
他眉心紧蹙着,薄唇微微蠕动,“我说了,你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谁规定女人不能吸烟。”贝齿咬紧了烟,不肯示弱,两人僵持起来。
“我很烦女人抽烟。”他严肃认真道。
说罢,一把扯下烟,折成了两段,从阳台扔了出去,一手拦住许韵歌的腰肢,稍用力将她揽回来,再松手与她拉开距离。
“我们没什么关系到你可以管制我的地步。”许韵歌言语间透露着自身的倨傲与倔强。
对方嗤笑一声,“呵,是么?”
狭长的眼尾朝她淡淡一瞥,“那就不要抽我的烟。”
她眸子紧盯着厉司南,眼底似乎淬了星光,在飘雪的夜空下,闪闪烁烁,忽然让他错觉的认为,许韵歌自身就是个谜,每次见着她,都看到不一样面。
然而,此刻的她显得分外冷傲。
“你为什么抽女式香烟?会杀精的。”她冷声道。
对方并没打算回复她的问题,却垂眸一笑,勾起一侧唇角,在许韵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着火光的烟头递了过去,始料未及时轻烫了她的手背。
炙热的痛感袭来,她猛地缩回手,大口吹了半晌,还是火辣辣的疼。
“你神经病啊!”她面露愠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