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画面，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悲凉。
柳夏说这些话时的神色，和当初指责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而我当时，一定和张兰的神色一样吧？
不可置信，受伤，又难过。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安静好半天，张兰才问出来这一句话，声音哽咽。
那一瞬间，我有些想笑。
当两人之间的爱不爱还需要求证的时候，就已经不爱了。
更何况，像柳夏这样的人，他的眼里只有权色，从来没有爱。
他不爱张兰，也不爱我，他只爱他自己。
回应张兰的是柳夏的沉默。
半晌，柳夏声音疲惫：“我们这么多年了，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感情肯定不是别人可以比的。”
句句都是解释，却句句不提爱。
张兰含泪点头，不再说话，佝偻着身子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她一定度过了难熬的一夜。
我关掉屏幕，把手机放在一边，低声自言自语：“咎由自取。”
刚刚到公司，下属立刻拿着一份件找到我：“许总，这个项目本来今天要签约，但是对方临时改变想法，说先不续约了，部门的同事联系也不说清楚原因。”
这个项目算不上公司里的大项目，但是我回公司之后第一次接手的项目，所以我格外看重，跟进一段时间，本以为可以顺利签约，没想到对方临时反悔，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我只表示自己清楚，等着下属出去之后立刻给合作方打电话。
对方接通，语气悠闲不屑：“许总，如果是为了合作的事情，就不要多费口舌了，我们暂时不考虑和贵公司合作，不过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方便问一下不合作的理由吗？”我翻看着项目策划，眉头紧锁。
这个项目由我亲自盯着完成，各个方面在同行业里算得上顶尖，价格也低，是最有性价比的方案，也是最适合他们的选择。
绝对没有人能做出相同质量下更便宜的合同。
“你对我们的合同还有哪里不满意吗？”
“咱们两家公司之前也合作过，我对你们公司很满意的，但是我还是觉得吧，有些事情就应该男人去做，你有一段时间不在市场上，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也没有话语权，我实在不放心把项目交给你。”
我握着手机的手猛然收紧。
这话说得很直白，也很难听。
因为我是女生，又有一段时间没有工作，所以他毫不掩饰对我的偏见和轻视。
偏偏，我还不能和他生气，“可能你对我有些误解，你可以看一下合同里面的报价，都是我按照最新市场报给你的，我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出来工作，但是对这些事情还是很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