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是她中午和晚饭都吃了,现在还是把这只留给狐狸吧。
跟辛苦了一天的大狐狸抢肉吃,好像确实有点不太道德。
雍长殊嗅着肉香味儿,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夸赞道:“如果你那小徒弟不是考上了北海大学,我觉得他毕业去创业,开个私厨也是极好的。他的手艺也不知从哪儿学的,确实非常了不得。”
“他看小视频学的。”
这个元酒有发言权。
南巢在学厨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很多菜品他只研究小视频几天,很快就能将菜品复制出来,虽然不知道这世上顶级的厨师做的饭菜是怎样的,但是南巢做的饭菜绝对是她吃过最好吃的。
雍长殊端着盘子,准备回房间享用美食。
元酒去井边洗了洗手,看着他回房的背影,忍不住眯起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浑身都透着愉悦,比今晚回来之前心情要好,步态虽然看着和平时差别不大,但是却给她一种要踮起脚尖小跳步的感觉。
……
次日一早,道观又来了新访客。
南巢刚从山上跑下来,就看到了道馆门口停放的几辆悍马。
“你们是?”
南巢抬手擦着汗水,脸上运动后留下的红晕还没有褪去,慢步走到几人面前,疑惑地看着他们。
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方脸,短发,带着黑框眼镜,穿着烟灰色的休闲装,但看起来气质卓然,举手投足间大气从容,一看便是非富即贵。
中年男人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了南巢,十分礼貌客气地说道:“我是司景景的父亲,司林昌。昨天承蒙贵道观观主恩情,救了我女儿景景,昨天时间太晚登门不适合,所以今早我们才来拜访。”
南巢看了眼名片上的字眼,微微愣了好几秒。
上面赫然写着景均珠宝董事长,司林昌。
景均珠宝在北海市本地很出名。
他只是个穷学生,守着一个破破道观,其实本不该知道这种阶层的人。
但景均珠宝每年都有慈善项目,司家在他上的高中设置了一个阳光助学的项目,无偿资助年级前五十人,帮他们缴了三年的食宿费用,还设置了一了景均奖学金,他连续得了三年资助和奖学金。
可以说,如果没有司家好心捐助,与建立这个助学项目,他想三年无忧读完高中,可以说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情。
……
南巢回神后,立刻说道:“司先生你好,你们先跟我进去吧。”
南巢有些激动,得了面前之人很多帮助,但是他们却从来没见过面。
因为司家设置奖项后,每年都会自动把钱打到学校,就算是学校内的颁奖仪式,司家父子也几乎从不出席,一般都是派慈善项目负责人过来走过场。
跟在司林昌身后的是他儿子司钧,最后面是精神还有些萎靡的司景景与手提礼品的助理和司机。
南巢领着他们进院子时,元酒正坐在菩提树下的椅子上打哈欠,左手提着刚烧开的热水冲茶。
清晨一杯茶,喝了醒醒神。
雍长殊穿着一条烟灰色的九分休闲裤,身上穿着白色字母印花t恤衫,外面套着一件轻薄的白色宽松衬衫,手里抱着一只很大的木匣,步态悠闲地从月洞门后出来,看到坐在椅子上泡茶的元酒,笑得温雅淡然:“我就知道,你肯定在前院喝茶。”
元酒见他走过来,又揭开一只倒扣的茶盏,往里面斟了一杯茶。
“坐。”元酒放下茶壶,看着他怀里的木匣子,问道,“你拿的什么?”
“猜猜看。”
雍长殊将木匣子放在石台上,坐在她身旁竹椅上,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下,呷了一口清茶。
元酒刚想猜,余光便看到有人跟在南巢身后进来,撇到司钧和司景景的脸后,她端着杯子吹散了热气,轻笑道:“看来是猜不成了。”
雍长殊回头看着司林昌和司钧,撇到他们身后提着东西的司机与助理,眉头轻轻挑了挑。
这是……赶上了?
别跟他准备的东西撞了,那他这辛辛苦苦准备了还几天,是忙活了个寂寞?
……
“师父,这是司先生,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
元酒轻叹:“现在一个个上门都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