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路平说:“知道你不关心这些小事。晚上没什么事,不如一起看意念电影?”
吴成说:“也是,这里观影设备也是十分完善,看起意念电影,不会太损耗精力。”
邓路平说:“这里感应器,属于第一档,引进科幻世界最前沿科技。现在人类都关注科技,所以我们武侠世界自然没落了。”
吴成说:“那或许表面现象而已,根本原因是中国心性变了,从高傲,到落寞,难免有点失落,武侠本身是就是中国对抗外来学冲击而孕育的本土化产物。”
邓路平说:“其实最原始武侠故事脱胎于北方农民起义故事。这才是最开始侠客源头,侠客本质上就是山寨精神,对专制霸权反抗产物,现在人忽略资本之恶,才觉得侠义精神是土匪叛逆。”
吴成说:“你说的是水浒传还是隋唐演义?”
邓路平说:“两者皆有,侠义和忠义,看似水火不相容,实则是一正一反,配合民间力量上升通道。”
吴成说:“我们以为农民起义为了当皇帝,其实农民起义本质上为了自耕农争取争得做农民的机会。每一次农民起义都动摇王朝贵族根基,同时把民间力量推上政治中心,从而间接瓦解勋贵的特权统治。”
邓路平说:“我们现在要看的就是赤眉军樊崇传奇人生?”
吴成说:“樊崇,西汉末年,响应绿林军的赤眉军领袖。山东的自主精神,十分在意皇权干涉民间产业?”
邓路平说:“不与民争利,其实才是汉武帝对后世最大贡献?”
吴成说:“这样看来为何山东是起义最频繁地区之一,原因在于他们对民间产业独立性维护?”
邓路平说:“我去叫大家一起看,这样便于我们相互了解彼此,有助于我们下场比赛发挥更出色。”
蔡上翔说:“你们一唱一和,和说相声似的,我都没办法插嘴,你们都是史专家啊!”
吴成说:“我们之前或许太压抑,没有放开,所以导致比赛失利,也许看一场电影反而容易激励自己。”
蔡上翔说:“你们看啥不好,为啥看一部造反领袖个人传记式意念片呢?”
吴成说:“不要小瞧了这些农民起义卑微之人,实际上他打破王侯将有种乎的话语霸权。所有归纳总结,都是有时效性。这也是儒者意义。”
蔡上翔说:“这样看来你才是真的心学大师,我的心学见解远不如你。”
邓路平把所有队员叫在一起,其实也是为了满足大家在一起聚在一起的记忆画面。下一场比赛,如果输了,各自都要解散队伍,奔赴自己学院开启新生活。
罗近溪说:“开茶话会,不要买点零食和饮酒吗?”
邓路平说:“比赛期间,还是不要饮酒,不如拿点庐山云雾茶怎么样?”
曾飞宇说:“我带了许多了花生、还有土味薯片。”
吴成说:“单喝茶有点乏味了,不如来点啤酒,这个范教练应该不会责怪吧!”
游逊说:“喝少点,我们不说,范教练应该不会多说什么?”
邓路平说:“那行吧,明天可以休息一下。”
吴成说:“那我去买两箱啤酒吧!”吴成说完,便带着蔡上翔和王智勇三人去买酒。邓路平拿出一些萝卜干、菜梗来下酒。
邓路平也把播映器打开,每个人也打开心内感应器,从观看体验式观影。
这种体验式观影,身临其境的既视感。这种设备一般是科幻世界畅销产品,而在武侠世界则属于奢侈品,非一级单位,无法购买这类高科技产品。
吴成买了两箱酒,而且带来了许多下酒菜。
曾飞宇也不得不拿出一些私人珍藏——酱肉。
他们开始忘记了比赛,忘记烦恼,走进了西汉末年的群雄乱起的年代。
西汉末年,王莽篡权,加强中央集权,触动各地大家族利益,煽动各地起义,其中以王凤、王匡为首绿林军和樊崇为守赤眉军为最,两大起义军挫败了王莽的镇压军,说明王莽的儒生为主导政权,没有能力真正贯彻好新法,反而把新法变成谋取私利的手段。
这段历史因为缺少理解,随着社会主义传入,人们开始重新研究这位社会主义先行者王莽。王莽与刘秀,被人称为穿越者与位面之子的对决。王莽失败,本身在于理念超前,步子迈得太大。
其实历朝历代改革无不是向王莽靠拢,只不过从小范围实验,然后不断向外拓展。樊崇与王凤王匡就是为王莽与刘秀走上台前的暖场的悲剧人物。他们成功帮助了刘秀复辟汉朝,也打击了西汉谶纬之学,但是王莽的新政深深地烙印在中国人王朝身上。
樊崇在莒县聚众起义,一百多人在山东境内冲击县衙,得到了琅琊人逢安、东海人徐宣的响应,一下子队伍发展到数万人。 王莽派出探汤侯田况、太师景尚镇压樊崇,反而被击败,只好派太师王匡和更始将军廉丹剿灭赤眉军。 此刻众人都十分平静,十分佩服起义军作风顽强,以少胜多,以散兵游勇,击溃腐败正规军。
樊崇在无盐大胜新军,斩杀更始将军廉丹,王匡见势不妙趁乱偷走。
赤眉军开始南下攻城掠地,拿下彭城、沛郡、汝南、陈留、鲁城、濮阳,大大打击中原腹地的新朝官军。为绿林军拥护更始政权赢得空间,没有让新军形成合围之势,反而牵制住了新军大量主力,从而给了绿林军打赢昆阳之战,从而灭亡王莽政权。
邓路平说:“樊崇难得英雄,可惜后半程没办法处理权贵事务,也随着更始政权一样,成为刘秀的成功垫脚石。”
吴成说:“说来说去,还是权力中心还是权贵所得,只不过是真材实料的无论险境,都可以把酒囊饭袋取代。”
邓路平说:“没办法,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专业人办专业的事。”
吴成说:“东汉得来太容易,失去也太容易了,其实王莽新政,是克服皇权弱点,尽量打击权贵,可是东汉休养生机,同样为日后埋下灾祸,刘备就没有刘秀这样好运气了。”
邓路平说:“刘秀向权贵妥协,自然为后代子孙重蹈外戚专权与太监专权交替出现的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