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么?”谢婧彤反而惊讶道。
“我究竟做了什么,才让你有了这样的错觉。”晏初岁无语。
谢婧彤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
“上次咱们一起出去喝茶。”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是你邀请我去你家,是你要去逛街,也是你把你哥叫上的。”
“那今天上午呢,你不还是一直在找话题跟我哥聊天……”
谢婧彤话音未落,突然听到窗外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有了上午被挟持的经历之后,两个姑娘家都十分警觉。
晏初岁更是立刻起身到窗边查看,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可能是上层甲板上有人掉了东西吧。”谢婧彤猜测道。
“嗯,没事就好。”晏初岁转身回来。
“放心吧,现在船上到处都是六殿下的人,应该不会有危险的。”
隔壁船舱内,竹庆看着刚从窗外翻进来的殷霄年,一连无奈。
殷霄年则狠狠瞪了他一眼。
什么时候进来不好,偏偏在最关键的地方进来。
害他没能听到晏初岁的回答不说,还差点儿被发现。
“什么事?”殷霄年语气不善地问。
“爷,小的刚才搜了那络腮胡的身,发现了一封密信。”
见殷霄年一脸不当回事的样子,竹庆加重语气道:“小的虽然没有拆开,但是仅从信封上看,好像跟茶马坊中查抄出来的密信是一样的。”
听了这话,殷霄年才终于来了精神,接过信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后又拆开信封抽出信纸细看。
虽然看不懂其中的内容,但是字迹和纸张都跟茶马坊的一模一样。
“看来这趟没白来,这不是还有意外收获么!”
殷霄年一本正经地说,丝毫看不出之前假公济私的模样。
竹庆还能说什么,只能连连称是。
“安排人下个驿站下船,尽快把这封信送回京城,交给破译密的人。
“尽快查出络腮胡的身份,顺便排查是否还有其他漏网之鱼。”
“爷,那您……”竹庆心道,您还非要跟着去天津卫不成?
“络腮胡既然躲在这条船上,说明船上、沿途驿站或者是天津卫都可能会有他的同伙。
“虽然机会比较渺茫,但是咱们现在也没有更多的线索。
“倒不如走一趟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行吧,您是爷您说了算。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等等。”
竹庆说完刚要退下,突然又被殷霄年给叫住了。
“这件事就由你亲自去办吧!”殷霄年道,“兹事体大,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竹庆:“……”
究竟是交给别人不放心,还是怕晏大姑娘看见我,把您的谎话给揭穿啊?
竹庆腹诽不已,却也无法,只得在船只靠岸的时候下船,在驿站借马折返回了京城。
虽然上午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但是船只还是在傍晚时分停靠在了杨青驿的码头。
杨青驿算是京津之间较大的驿站,包括水驿和马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