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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晴阳为名

波亚公国边境,与丽比斯公国交界处的附近,是一个终年气候很恶劣的荒芜村落,名为克鲁伊曼村,村子的名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因为公国三个大剑皇之一福克斯·克鲁伊曼就出生在这个村子。

现在已经是寒冬了,大雪更是连续好几天没有停过。

“这鬼天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炼金术士老约翰不停的咒骂着天气,作为一名炼金术士最怕遇见这样的持续低温降雪的天气,即不可以出门去采集药材和矿石,现在连实验器皿也上了一层薄薄的霜。

不过还好,这种小麻烦老约翰自有方法应对,他总是慢慢的在火炉边把器皿上的霜雪融化掉后,再细细的擦拭,然后便仔细的放进自制保温箱里面,每个步骤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

不过,这样冷的天气老约翰根本没有办法像平时那样做各种实验,于是,百无聊赖下,他还是点儿靠那些杂志来打法时间。

拿起魔法炉上边热气腾腾的咖啡,顺手拿了本《眺望者》周刊,坐在油灯旁边翻看起来,周刊是半个月前送到的,也就是说由于这场大雪的原因,已经有两周没有新的周刊送来了。不过,这也难怪,公国首都莱维斯盾距离克鲁伊曼村有着不近的距离,而《眺望者》周刊的出版社就在首都,不可能为一本杂志而派专人送来,毕竟老约翰知道自己已经和从前今非昔比了。

“咚咚…咚咚…”正在胡思乱想的老约翰被一阵轻微的叩门声惊醒。

“谁啊?”老约翰有些警觉的问了声,却没听到有人回应。‘难道是杂志社的人?’刚闪念想了那么一下,老约翰不由自嘲一笑。

艰难的打开门,风雪呼啸而至,使得屋里的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可屋子外边并没看到人影。

“咦?”老约翰环顾一周后,发现门口仿佛被雪埋住一人,于是,赶忙扒开积雪,当他看清雪下边埋着的人时,心里不由一惊。‘竟然是矮人族的!?’老约翰心道。

“救救我的孩子吧,大师!”那矮人发出微弱的声音,至少老约翰认为在这种寒风呼啸的情况下,真的很难听得清楚。矮人缓慢的解开胸甲,从内衣里拖出了一个用兽皮包裹着的熟睡的婴儿。

“勇士,你等一下。”不由分说,老约翰接过孩子转身抱进入屋内。他把婴儿放在了火炉旁边的摇椅上,并小心的解开婴儿的束缚。

“哈哈,是个男孩儿!”老约翰开心的一笑,想来他一生热衷于研究,把大把的精力都花在实验上边了,所以,别说是孙子了,他连个儿子都没有。曾经的红颜知己也离他而去了。想到这,老约翰也不愿意想下去了,况且,现在也不是时候。

重新把小男婴包好,放在暖和的火炉旁。老约翰又来到门前呼唤道:“勇士,醒醒勇士?”老约翰摇了那矮人的身体半天,那矮人还是没有醒来。于是,老约翰探了一下矮人的鼻息,果然已经气绝了。

“唉,看来他是凭着一股信念支撑到现在的!”老约翰叹息道。于是,又回屋找了一块厚实点布,把矮人的尸体盖了起来,又用雪暂时埋上。他可不认为自己干瘦身材所蕴含的那点儿力量可以搬动一个如此壮硕的矮人,只好等天气好一些再想办法了。

可是,等云渐渐的散去以后,已经过了三天了。这三天里老约翰过着的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以前虽说孤单一个人惯了,但是,他自己心里的苦闷只有自己能体会得到。现在多了个小家伙,情况就大不相同了。至少老约翰很少有看杂志打发时间的机会了,相信以后做实验和收集材料的机会也会变得很少,可是他并不在乎,他所苦恼的是给这个从天而降的孙子取个什么好名字。

天晴了以后,老约翰就把男婴装在竹筐里背在背上,然后把门前的矮人尸体用拖车拉到树林里无人敢去的禁忌区域附近小心翼翼的埋了,并立碑作为记号。

“哦,原来是这样……”老约翰在回去的路上感到身体困乏,所以,找了个高一点的山坡爬上去休息。顺便拿出从矮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两封信和一个盒子来细细观看,拿着信看了一遍后,老约翰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男婴从竹筐里爬出,在山坡上咿咿呀呀的玩耍着,好在雪已经融化了一些,所以并不是很深,老约翰就由他去玩了,打开盒子,静静的看着盒子中的物体放出夺目的五色光晕,使得老约翰眼中尽是贪婪和惊喜之色,当然也伴着少许的无奈。

“如果‘他们’知道这东西在我这里,恐怕我这里就成了众矢之的喽。”老约翰无奈道。

“啊…呀啊…”听到婴儿的叫喊声,老约翰抱起男婴看着男婴手上的橘黄色小花不由笑道:“怎么啦,找到七晴花了吗?哈哈,七晴花很坚强哦,每当暴风雪过后太阳融化了积雪,七晴花也就出来了,哈哈,你也要像七晴花那样坚强哦,知道吗?……唉哎,别拉我胡子!小淘气……”

“咔咔……”老约翰一边说一边做着鬼脸,逗得小男婴不住的笑着。

“太阳融化了积雪,七晴花就出来了……”老约翰不由沉思起来,突然灵机一动。“小家伙,干脆你就叫‘晴阳’吧!”

于是,五年以后......

老约翰门前的树墩上,多出了一个尖耳朵小男孩,此时,他正在石头上用心的打磨着自己的匕首,匕首上镶嵌的黝黑色宝石在阳光下反射着光晕,就如同少年黑色的眼睛般明亮。

“晴阳啊,来,吃饭了!”从木屋里传来苍老的声音。

“知道了,爷爷。”晴阳乖巧的答应道。顺手把匕首收鞘后揣进怀里。

“哇,有红焖鱼,谢谢爷爷。”小晴阳眉飞色舞的欢呼着,正准备动手夹菜。

“等一下!”老约翰“啪”的一筷子打在晴阳稚嫩的手背上,“又忘了规矩了吗?小馋猫。”老约翰假装生气,但还是掩饰不住他宠溺的目光。

“爷爷问吧。”小晴阳顽皮的吐了下舌头。

“好,今天还是三道题,爷爷先问你,所谓炼金术士,最重要的三个必炼是什么?”老约翰收敛起笑容正色问道。

“炼金术士最重要的三个必炼分别是炼药、炼阵和炼器。”晴阳回答的干净利落,老约翰微微的点头,

“第二题,魔法阵、魔法咒、魔法卷轴三者有什么共同之处?”

“简单,他们都是用来召唤元素力量的契约媒介。”小晴阳嬉笑着答道,双眼集中在那盘红焖鱼身上,摆出了跃跃欲试的姿态。

“小子,别得意,还有最后一题呢,嘿嘿”老约翰也笑道。

“第三题,魔法阵对于一个炼金术士的绝对武器,几乎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发动,但是,如果你身处禁魔领域中,那么魔法阵该如何发动呢?”

“额,这个我想应该用元素石”这问题令小晴阳一阵语塞,老约翰也知道对于这样的问题就算是高级魔法师甚至是魔导士也未必人人都知道,更不要说是只有五岁的小男孩了。

“错,哈哈,鱼头归我喽。”老约翰眉开眼笑道,随后把整个鱼头都夹到自己碗里吃了起来。

“爷爷你好诈,这个问题你根本没教过我。”看着爷爷狼吞虎咽的啃着自己垂涎已久的鱼头,晴阳不满的撅嘴道。

“诈吗?哈哈,这是智慧!”老约翰不以为意的说道。

突然,空气在一瞬间变冷,爷孙俩人的表情同时一变。

“爷爷,来客人了吗?”晴阳眨着天真的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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