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何处?”
谢秉礼一听陈新泉来找他,并答复昨天的事情,他的情绪立马激昂起来。
“哦,我已经把他打发走了,让他寻别人去谈我三哥是谦谦君子,哪能沾染铜臭这等污秽之物!”
谢婉晴语态平静的说。
“什么?”
谢秉礼大急:“大妹为何如此,你……”
谢秉礼正要生气,定睛看着谢婉晴,见她眼神里闪着光便回过味来了。
大妹刚才说谈成了生意要给她利是,这丫头,捉弄我呢?
想明白了个中内情,谢秉礼便道:“大妹把人都赶走了那就算了。我自去寻别人谈便是。”
谢婉晴道:“好吧,哥哥不愿意谈,我可真要去把他赶走了。”
说着,她转身就往东厢房内走。
谢秉礼赶紧追上去。
“大妹快带我去见那陈新泉,他制作的那物件很有可能改变许多读人的命运。”
谢婉晴却不理睬,径直加快脚步走去东厢房。
谢秉礼追了几步,便知道大妹定是没真把陈新泉赶走。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陈新泉在东厢房院子那边等他。
陈新泉在谢江西家院门口等了一刻钟,正当他有些不耐烦的时候。
院门咿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
“抱歉,抱歉,让新泉久等了。”
谢秉礼远远的,对着陈新泉拱手行礼。
陈新泉上前迎两步回礼道:“三公子言重了。”
谢秉礼哈哈笑道:“我没想到新泉今日会来寻我。来,里边请!”
“请,三公子请!”
陈新泉落在谢秉礼半个身位,进了院子。
东厢房堂屋里,还有一群半大的孩子在玩闹,是谢秉礼的表弟表妹们。
谢秉礼对堂屋里的谢婉晴,说道:“大妹,辛苦你招待表弟表妹们。我带新泉去房说事了。”
“哥哥自管去忙,我省得的。”
谢婉晴应道。
“若爷爷叫我吃午饭,你自告诉爷爷,我晚些时候饿了再吃。”
谢秉礼说着,也不等谢婉晴答应,跨步走远了。
谢元家一日食三餐,午餐一般在午时五刻开餐。
谢昌明家一日两餐,一般情况下,午餐也是早餐,大多数情况在巳时五刻开餐。
同是一个村的同一个祖先的后人,在族中和社会阶层的不同,生活的差别是巨大的。
谢元和谢山是四房的话事人,在宗族中掌握着许多资源。
生活相对富足,加上他还有秀才功名傍身,因而同时能够得到来自衙门的部分资源。
谢大山、谢昌明是谢氏二房血脉偏远的族人,宗族资源到他们身上便少得可怜。
因此,他们的生活也仅仅是温饱稍余而已。
桐江村谢家所拥有的水田,也是附近几十个村落里,少有的肥沃田地。
比沙洲村陈氏的田地肥了许多。
因而,桐江村谢氏稻田地里谷子的产量,比沙洲村陈氏稻田地里谷子的产量更高些。
与此同时,水田里庄稼抗病虫灾的能力,桐江村谢氏的水田,也比沙洲村陈氏的要强许多。
因此,才有了谢元家田里的庄稼受青蛾虫灾后减产三成多,而陈达隆家田里庄稼受了青蛾虫灾之后减产五成的差别。
谢氏族人都明白,桐江村这片沃土给了他们天大的恩惠。
两百多年来,谢氏族人,在对外部利益争夺中一直非常团结。
为的也是能长久掌控着这片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