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水叔,你来的正好。快来锯竹子。”
陈新泉把陈友水拉到身边,拿着陈友河的木匠工具让陈友水开始对竹子进行加工。
陈友水一脸的萎靡之色。
他把自己所有积蓄和大嫂的大半积蓄,都投进的竹子里。
昨天夜里被二嫂三嫂问了几个问题,那两个妇人说,他收了竹子也无用。
桐江村谢家,此时也是五钱一根竹子。他收的竹子根本不会涨价。
老四十左手倒右手,根本挣不到钱。
大嫂谢小娟被老二老三家的唆使一通,就寻思让陈友水把竹子快点出售,把钱换回来。
陈新泉见陈友水这个状态,便问他为何。
他结结巴巴把事情说了。
陈新泉道:“哦!”
“这样呀。你大嫂投入了多少本金进来?”
陈友水道:“大嫂前后两次,给了我八百钱。”
“我自己拢共也就八百钱。”
陈新泉点头道:“那成,你去数一下除了昨日下午,我娘另外给你钱后收的竹子,你一共收了多少。报个数与我。”
陈友水道:“这里的竹子,昨日我便知道有多少了。我自己收的,加上我从我爹竹林里阀的,拢共三百一十棵。”
“堂嫂给的钱收了十棵。现在全部竹子都在这了呢?”
陈新泉道:“也没多少呀!”
“你等我,下午便有钱了。我说话算话,你今日卖与我的竹子,我便十钱一棵收了。”
“当然,你也可以与我一道把竹子加工好在交给其他人去买。我估摸着,一棵竹子怎么滴也得买五十。”
陈友水听陈新泉如此说,脑子有点不够用。
怎么可能呢?
若现在把竹子全卖给石头,他只能挣一贯钱。若真有人高价来买,他可以挣十五贯钱。
“我的天呐,十五贯钱,可以换十五两银子了。”陈友水意动了。
有了这十贯钱,他娶媳妇就有着落了。
陈友水左思右想,急得在院外来回踱步。
陈友河从稻田那边回来,看到陈友水这般神色便问陈新泉:“这是怎么啦?”
陈新泉道:“着急算数呢?爹,别管他,我琢磨了一个新鲜玩意,你帮我打制出来,用来切柳树枝条的。”
“哦!对了,折耳根也可以切,还有猪母草。不过这两样东西,你去与小叔公说说让他安排婶婶们去收。”
“每样洗净了,收三百斤回来!就说三钱十斤,天黑之前给货钱。”
陈友河对着陈新泉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哪来那么多钱?”
“刚刚舅舅送来了一些钱,爹爹不用担心钱的事情。”
“哦,对了还有要收些艾草。唉,糟了,艾草都被许掌柜收了。”
陈新泉忽然想起来,自己可能短时间拿不到艾草了。
“你要打制何物!”
陈友河道。
陈新泉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陈友河听,又用木炭在包了食物用的黄纸上画的大概的样子出来。
“爹,就是这个。这边我还得让许掌柜帮我带一把特制的切刀。等会吃了饭,我便出去一趟。顺便,把艾草也卖回来。”
陈新泉一边和陈友河琢磨制作切片用的刀车支架,一边整理着思路。
正说话间,陈友湖陈友洋两兄弟过来报到了。
陈新泉又和两位堂叔说了加工竹子的事,他把要求一说,陈友河,陈友洋道:“石头,那么多竹子你要全部锯了,那多浪费?”
陈新泉道:“堂叔忘了,那药水是如何喷洒到禾叶上的?”
陈友河,陈友湖,陈友洋三人同时看向陈新泉提高了声音说道:“你要卖竹筒喷水管子?”
“你要卖竹筒喷水管子?”
陈新泉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