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南衣,你疯了?”月璃好险惊掉了眼珠,看着在水里扑腾的倾城,这得喝不少水吧。
“愣着干嘛,下去!”南衣已经褪去外衫,看着傻掉的月璃迟迟没有反应,自己便下去了。
呃……这个我没好好学……看到南衣把倾城揽到怀里,怎么感觉好像眼神迷离,气息微弱。
“过来!”南衣呵斥出声,月璃才发现自己又发呆了。急忙脱下外衣,来到二人身边,抬起倾城的手,屏息诊脉,眉头微蹙,取下别在发髻上的簪子,抽出一根银针刺破了倾城的手指。凑近那血点闻了闻,又伸出小舌,把那颗血珠卷入口中尝了尝。瞬间瞪大双眼,捧起温泉的水开始漱口。南衣虽知事有蹊跷,但月璃如此大的反应却是意料之外。
换好干净衣衫的倾城,此刻正躺在月璃的床上,小公子正全神贯注的行针。狐狸趴在榻里面,呆呆的盯着全无意识的倾城。南衣坐在石凳上看着药炉,小小一壶药,月小药师斟酌了半个时辰,用药的分量更是高度严苛。从月璃的态度不难猜出这件事有多严重。南衣握紧了双拳,看着夜色中面前跪着的三十多个暗卫,王爷有人贴身随护,南宫将军是知道的,自己偷入府中带路寻人的是暗卫队长影。有什么人能下药于无形,让所有暗卫都认为今晚不过是王爷醉酒后的一场荒唐。而从王爷昏迷上来看,这药怕是大有来历。所有人都已经将今夜王爷的行踪报了三遍了,大家努力着回忆对应细节,南衣感觉一股怒火要破体而出。
把熬好的药汁倒入碗中,小心的端起,往屋里走去“明日若王爷,醒来安然无恙,自己去领罚;若王爷有所损伤,就以死谢罪吧”
“是”暗卫齐声应道。
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帘洒在倾城苍白的脸上,小狐狸一根一根舔着倾城的手指。倾城皱起眉,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感涌来,“哇”起身喷出满地血色,惊红了南衣的眼。冲过去让人依在怀里,月璃在地上的血色中细细的寻找着,又伸手用银针拨了拨朝南衣点点头。
“这些是血吗?”南衣担忧的问。
“不是,是蛊虫引起的病变”。
“蛊虫?”南衣抱紧怀里的人。
“发生了什么?”感觉被抽干了力气,比大战一天一夜都累,可看着南衣,月璃满脸倦色,和那一地的“血”倾城有些蒙。
“王爷,昨夜可闻到什么异样的香气?”
记忆里有一股人萦绕心头的茉莉花香,还有个趁夜色勾引的海底精灵,酒醉后的记忆涌进大脑,最清晰的画面便是南衣的捉奸现场,“咳,茉,茉莉”。
“茉莉吗?你确定吗?”月璃扑闪着大眼睛,嘟起嘴,疑惑的看着地面。
“本王口渴”月璃一惊,瞬间想起南衣把倾城扔进温泉池灌水的画面,行为超越大脑,跑去倒茶。可不敢用南衣了,慢慢喂人喝下。“只记得有好大一股香味,像茉莉的味道”。
“应是依兰”月璃笃定的说。
“依兰?”
“依兰是用来饲养幻情蛊的”
“幻情蛊?”倾城,南衣互看一眼满是不解。
“据记载这依兰只生长在赤月,是供养幻情蛊最好的草药,若是心仪之人不是相爱之人,可以下此蛊催情。这蛊是母子一对,中子蛊之人,只会对母蛊钟情,若是母蛊之人有意催动,一炷香之内,便会令人意乱情迷,身心失控”。
“那如今……”南衣语结。
“我已将王爷体内的子蛊毒死并逼出,其实这蛊生命并不长,真在一起也就勉强维持三个月,若强行分开,蛊虫三天内会自行死亡”。
“南宫默给本王下蛊?”
“嗯,用药剂量还很大,幸好南衣哥哥把你带回来了,不然恐怕会心血有亏”。月璃嘟着嘴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乱转。
倾城感觉胸口有些紧,看来余毒未清啊,现在想想这京城中的各家公子,有哪个能比得上家里这两个宝贝怯怯的抬头迎上南衣,想起昨夜那冰冷的眼神“南衣”
“嗯?”
“本王难受”
“再躺一会?”
“抱着就好些”
…………
“我去看药煎得怎么样了”
“不许去”倾城拍了拍里侧的床榻,月璃红着脸爬了进去。倾城还死抱着南衣不撒手,无奈一起躺了进去。
“王爷,躺好不要动。”南衣抓着倾城放在腰间的手,两人无声的对峙着。
“你是本王的”
“等你身体好些”
“月璃”
“嗯?”狐狸又被扔到了地上。
“抱着睡”拱进月璃怀里还把头埋了进去,小公子疑惑的看着南衣。
南衣用口型告诉他“长大了”
月璃僵直了身子,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