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
贺承野被郁舟看着,那双漂亮的眸子眼尾带着红,纯真的黑瞳蒙着被欢愉逼出的雾气,那么无辜,那么让人想玷污。
简直让他想把所有的伪装都撕掉,直接将少年带到楼上,把所有埋藏在心中的幻想都施加到对方身上去。
可是他不能。
他怕郁舟会讨厌他。
哪怕一点,都能让他疯掉了。
几秒后,贺承野将口内那颗尖齿狠狠舔过一遍,直到舌被划破,痛感与血腥气一同在口中漫开。
这才冷静了几分。
郁舟没有等到他想要的回答,有些小脾气冒了头:“我都顺着你说了,你还不同意我说的——”
下一句,好像就要接着说“讨厌你”了。
贺承野凑过去,在那张撒娇的唇上印了一下。
像是有开关,郁舟一下子不说话了,脸红耳热的。
贺承野这才嗓音慵哑,缓缓地给出了答案:“不可以。”
“锁住你和欺负你,一个都不能少。”
仅仅是说出这些话,有些画面就自动在脑海中生成了。
如果真的能这样,那就能看到少年那白皙清瘦的脚踝上挂上细碎的链条,因为银饰冰凉的触感而瑟缩,一动一响。
线条漂亮的那双腿也可以在情不自禁时缠上他的腰……
贺承野发现,自己的意志力根本不堪一击。
他闭上眼睛,缓缓深吸一口气,大掌一揽,将郁舟蓦然横抱在怀中,站起身向楼上走去。
骤然的失重让郁舟惧怕地勾住了贺承野的脖子,身上的衣衫滑落一截,露出细腻到灼眼的皮肤。
小垂耳兔觉得有点儿不妙,指尖蜷缩起来,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贺先生……”
还真是有规律了。
有事贺先生,无事贺承野。
但是只在这两个中比起来,恶狼显然更喜欢后一个毫无隔阂的称呼。
不过,若是有其他更亲昵的称呼,也未尝不可。
“叫名字。”深黑而俊俏的狭眸微眯,贺承野把人直接扔到了床上。
“贺承野,我……”郁舟嗓音有点儿发颤。
该不会今晚要真的做什么了吧?
然而,预想中的行动并没有出现。
郁舟眼睁睁地看着贺承野拉过一旁的被子,紧接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就被遮住。
额头上落下一吻。
“宝贝儿乖,自己先睡。”贺承野亲过小兔白净的额头,已然快要无法自控。
男人没有再停留,径直走进了浴室。
扰人心绪的人离开了,郁舟却没办法平静下来,他腿在被子里动了动,热着耳尖遮掩自己也不太妙的反应。
脸红心跳到无以复加。
浴室的隔音很好,一开始门没有关严,郁舟还能听到隐约的水声,后来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他好久后才软着腿下床,默默去了客房的浴室,有些心不在焉地洗完澡,这才想起自己常用的浴袍和浴巾都在贺承野所在的那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