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二楼的雅间内,岑子酒端着茶杯刚想喝上一口,但看见对面的动作之后,他又把茶杯放下,决定以后不再来这间茶楼喝茶。
为何?因为他看见,小翠居然拿着茶杯喂猫喝茶。
这让岑子酒有点下不了口,只得抓起一把瓜子,低头嗑着。
听见嗑瓜子声,艾凝把注意力从楼下的说先生,转回到雅间之后,立马看见小翠的动作。
又见岑子酒旁边的茶杯,艾凝会心一笑,“岑公子,你怎么不喝茶啊?”
吐出瓜子皮,岑子酒头也不抬道:“我不渴,你们喝,你们喝吧。”
瞧见岑子酒那避之不及的德行,艾凝是掩面而笑,“咯咯…岑公子,雪知用的杯子,是我们自己带来的。”
瓜子刚扔进嘴里,岑子酒便瞬间定格于此,表情淡定,内心却尴尬的要命,暗自责备自己,只看猫喝水,没看用啥喝。
艾凝的笑声,让小翠嘻嘻一笑,“岑公子,我家小姐可是大家闺秀,我又是她贴身丫鬟,我们岂会像那些乡野村夫,做那种失礼的事情呢。”
白猫也抬起头,用鄙夷的目光,瞥了岑子酒一眼。
恰巧此时,岑子酒也抬头看来,当看见猫的眼神,他瞬间有些郁闷,这猫也太灵吧,都会鄙视人了吗!
见小翠还在笑,艾凝轻咳一声,小翠立马闭上嘴,然后低头撸猫。
艾凝拿起茶杯,浅尝辄止,但她没有放下茶杯,而是双手捂着,看着岑子酒问道:“岑公子,我们都见了这么次,凝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我啊,嗯…”岑子酒有些犹豫,不知道如何回答。
要说自己是无业游民吧,自己还不缺钱花;但要说自己有事做吧,自己就一个无业游民。
“怎么,岑公子,不愿意回答吗。”艾凝抿着嘴,唇边勾着笑意。
“啊,那倒不是,只是刚才,不知如何回答而已。”岑子酒把手放在桌上,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我呀,现在属于闲散。”
把话说完,岑子酒就盯着艾凝。
见艾凝没有任何嫌弃的表情,岑子酒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艾凝瞧不起无业游民呢。
“岑公子闲散,也不缺银钱花,看来岑公子的家境不一般啊。”艾凝回身把白猫抱在怀里,摸着白猫的头,抬眸看着岑子酒,“岑公子,家里是做什么的,方便说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普通的经商家庭而已。”岑子酒丝毫不在意,四九城就这么大,岑姓又是比较少见的姓氏,只要稍作打听,就会知道岑家如何。
艾凝眨了眨眼睛,笑而不语,继续摸着怀中的白猫。
小翠却来了精神,单手托腮,“那个岑公子,你家做什么方面的生意啊?”
“布匹与茶叶。”
“布匹?”小翠双眼冒光,“是洋布吗?”
岑子酒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嗤之以鼻,洋布,哪有本国的布料好啊?
可惜呀,很多有钱人为了显示他的与众不同,那是大力宣传洋货的好,各种贬低国货,而且价格抬的特别高,来彰显他的尊贵。
艾凝笑着轻点小翠的额头,略有责备道:“都告诉你几次了,那些洋布怎么能跟咱们大清的布匹比啊,粗糙不堪的。
你呀,就是喜欢新鲜东西。”
训斥完小翠,艾凝回眸一笑,“岑公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岑子酒稍微愣神,因为他想起诗魔的一句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艾凝被他看的,略有羞涩,轻轻咳嗽一声,也打断了岑子酒的愣神。
“艾姑娘,你没说错,咱们的布匹,质地细腻且柔软,摸起来就像猫的毛发一样柔软顺滑,令人爱不释手。”岑子酒有点大吹特吹的感觉。
小翠一听,眼睛上挑,嘴角下撇,一副我信了你个鬼的表情。
岑子酒对此,视若无睹,一个小丫鬟而已,自己岂能与她一般见识。
艾凝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摸了摸白猫的毛发,笑着说道:“岑公子,你这比喻恰到好处,雪知的毛发,真的很顺。”
岑子酒一咧嘴,自己只是比喻,你倒是真撸猫。
白猫扬起猫头,看了艾凝一眼,又用爪子蹭了蹭脸,便慵懒地趴在她怀中。
抓起一把瓜子,岑子酒一边嗑,一边偷瞄艾凝,以及怀中的白猫。
低头撸猫的艾凝,忽然抬起头,与偷瞄她的岑子酒,目光正好撞到了一起。
艾凝脸微红;而岑子酒尴尬地被瓜子仁呛到了,咳嗽几声之后,赶紧喝了几口茶水,才把瓜子仁顺下。
岑子酒好转,艾凝才开口问道:“岑公子,你是有话想问我吧。”
岑子酒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艾凝只一眼,便知自己所想,好一个兰质蕙心的女人。
“你是想问凝,家中是作何的。”见岑子酒点头,艾凝眼角下垂,嘴角挂着苦涩的笑容,“我的父亲,也许你听过,他就是晟王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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