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鸳虽说自己等一下再回到法聂晫一行人那里,可其想起幻境刚刚在那三十六个半圆火球爆开时,幻境脱口而出的暴脾气那三个字,凌鸳又下意识地迈开自己脚步,向着赤白光芒已经消散的地方而去,这不是因为其不相信客邂忆所说将其打得哭爹喊娘的话语,而是其知道,如果幻境说的暴脾气与幻境口中七年前的那个暴脾气是同一个的话,那不就是说自己那兄弟的师父与把自己媳妇带到这地府的人是一个人嘛?要是这样的话,那这兄弟的师父其目的又是什么?莫非是……
凌鸳想到这里,其不经停下了自己已经抬起的脚步,目光落在了双手捧着的灵鸯蛋上,心中思想连闪。就在这时,凌鸳的眼神变了变,双目微动,眼目突然聚焦在了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之上,随即露出了一抹微笑……
凌鸳前方五里外,白飘看着前方已经消失的赤白光芒,其不经有些呆滞地向黑荡说道:“我说大哥,这火好像不玩了……”
此时,黑荡白飘前方十丈之外,已经一片空旷,没有一丝灰蒙蒙的雾气,而远处的法聂晫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则透过面前这十丈宽的灰雾隐约可见。
黑荡眼看着法聂晫即将出那半径五十丈的圆形目光无碍处,其就想立马拉着刻耳柏洛斯跟上,可白飘的话语却在这时响起。于是,黑荡不经开口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什么好像,没看到人都走了嘛,快点跟上,不然……”黑荡说话间,其扭头向着白飘声音传来地地方看了一眼,可这一看,黑荡顿时一愣,“鬼呢?”
黑荡目光所视,哪还有白飘半个鬼影,只留下自己的锁链在地上静静地躺着。就当黑荡愣神间,白飘的话声却从前方传来,“幻婆,您没事吧,要不要小白抱抱,小白可是很强壮的哦!”
黑荡听言顿时无语,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梦婆的妹妹,幻婆的便宜这家伙都敢占,这真是色得无可救药了,想魂飞魄散也不带这样的,不过还好,这家伙还没昏头到去招惹法者身边的女人,只是这也够呛了……
黑荡思想间都没转头去看,其只听幻境的话声在前方道:“你给我滚!”下一刻,黑荡耳边传来破空之声,还有幻境后续的话语,“别来烦我,那个暴脾气,又吓了我一次,把我当成什么了?”
“不是,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凌鸳此话一出,其也一愣,其清楚的感觉到,就在同一时间,远在五里外的幻境也说出了同样的言语。
凌鸳这话对谁说的呢?没错,凌鸳这话正是对万法学院学生会会长,学生首席顾问,一对眯眯眼带着圆框眼镜,一身洁白法师袍的江侦楠说的。而江侦楠身边还扶着那身穿黑灰风衣,只有十三岁的少女,一脸昏昏欲睡的原嘉贝。
凌鸳在思绪万千看自己的媳妇,那灵鸯蛋时,目光注意到了自己手上那从自己兄弟法聂晫手上拿过来的,那江侦楠所给的装有江侦楠与原嘉贝的戒指,凌鸳不经想起了那黄牛党是个主修预言术的灵魔者,由此,其面容带笑的就把这两人都放了出来。
由于原嘉贝的精神力连流界都未能达到,在通过次元门遭到比流界高五个大境界才能抵抗的精神反噬后,从而变得萎靡不振,有些不省人事,不过,其现在没有精神紊乱就应该偷着笑了。
而江侦楠的精神力虽然也没到圣界,但其的精神境界却与服部穗姬只在伯仲之间,已是灵界末出,无限接近于圣界,那次元门的反噬确实也对其作用不大,其之所以会选择进入空间器物中,那还是担心原嘉贝一个人在里面会出现什么意外。
至于让原嘉贝与自己的师侄客邂忆一起进八卦壶中,在听到客邂忆那说收了的言语时,江侦楠就毫不犹豫把空间器物交给法聂晫了,并带着原嘉贝一起隐没在了空间器物的戒指之中。这也不怪江侦楠心眼小,试想一下,谁又能让别的男的把自己的老婆收了,仅管这不是那么回事,但若是如此,江侦楠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然而法聂晫会不会好好保管这就不用担心了,至少这空间器物本身价格就不低,还有法聂晫的人品,江侦楠也不曾怀疑过,而且还有其师侄在,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把这小小的戒指丢下吧,可现在这情况却让江侦楠有些发懵,这什么情况?
江侦楠出来时,只见凌鸳双眼发着绿光盯着自己,一副见到如花似玉的美女似的,这样子,就差没直接扑上来了……
江侦楠见状竟然把原嘉贝紧紧抱在怀中,一脸警惕地看着凌鸳,并开口道:“你,你要干嘛?我有老婆了,虽然有点小,现在还不能……但我很专情的,我可以等到天荒地老,你别过来,我,我对你没,没‘性’趣。”
凌鸳一呆,随即大怒说出了上面的话语,在说话间,其感觉远处幻境说出一样的话语也是一愣,但幻境的话语也让凌鸳更加坚定了其要知道那把自己媳妇带到地府之人的目的了。于是,凌鸳继续开口道:“我也有媳妇,谁对你有‘性’趣,我只想找你再问问,是谁把我媳妇带到这地府梦幻渊中的?目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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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侦楠得言,略微松了松搂着原嘉贝的双手,其环视四周,不经对于凌鸳的话语产生了疑惑,“这里是梦幻渊?”
凌鸳也顺着江侦楠的目光看去,呵,这里哪是渊啊,分明是山崖啊,说是梦幻崖还差不多……
不过凌鸳也不管江侦楠信不信这是否是梦幻渊了,当务之急是问清楚那把自己媳妇带到地府之中的人是不是自己兄弟的师父,以及那人的目的究竟何在,还有最重要的,那人是怎么得到自己媳妇的?
有此想法,凌鸳自然是硬着头皮开口道:“不要在意细节,你快……”
“等等!”江侦楠出言打断凌鸳的话语说,其抬头向上望去,随即接着道,“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了……”
凌鸳下意识地向上看了看,随即有些随意地开口道:“哦,那是白无常,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还是快些说说……”凌鸳说到这里,把目光收回,刚想继续问有关那把其媳妇带到地府之人的事情时,其却见江侦楠脸色已经变了,那是犹如见到死神般得恐惧。凌鸳见状,从捧着灵鸯蛋双手腾出右手来,在江侦楠上看的目光前晃了晃,并开口继续道,“江哥,你没事吧?我那事……”
“跑啊!”江侦楠哪还管凌鸳说的什么事,其右手后搂原嘉贝的纤腰,左手前抱原嘉贝的修腿,右肩抵在原嘉贝的小腹之上,扛着原嘉贝的娇躯就跑,那架势就像面前的凌鸳突然变成了洪水猛兽,要择人而噬似的。
“这什么情况?”凌鸳一脸呆滞地看着江侦楠带着原嘉贝瞬间消失在自己视野之中,其不经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
“轰~啪~”下一刻,凌鸳只听这梦幻的结界上方传来轰的一声,可没等凌鸳从呆滞醒转抬头看去呢,其眼前一花,就听面前响起啪的一声,先前江侦楠与原嘉贝所在处出现了一个像是一条死狗趴在地上的白袍高帽长舌鬼,高帽尖顶,上一见求财四个大字,没错,这长舌鬼就是白无常白飘。
白飘在幻境说滚时,只觉得有一股大力瞬间把其带飞,等其想做出反应,让自身停下来时,白飘却发现其已在百丈高空,且四周的空气包括灰蒙蒙的雾气都不能借力分毫,无奈,白飘也只能等着自然下坠了。可让白飘没想到的是,这一飞竟然飞了有五里之远,等其感受到梦幻渊的结界时,白飘已经来不及有所应对了,结果就是轰的一声,一头追了上去,随后又是啪的一声,四腿着地地落摔到江侦楠二人所停留的地上。
对此,凌鸳自然是有所感应的,只不过其现在却嘴角抽搐地看着这白无常白飘,这还是那个勾魂索魄的白无常嘛?都不会缓冲一下嘛?难怪那黄牛党扛着那丫头扭头就跑,不跑非被这白无常砸的魂魄离体不可……
白飘可不管凌鸳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其在地上抽动了几下后,看见凌鸳正脸色怪异的看着自己,其连忙飘荡而起,对着凌鸳连连躬身道:“小鬼不知鸭大哥在此,有所打扰,还请见谅,见谅……”
白飘看到凌鸳时,已经把幻境埋怨了一通了,也不知道幻婆抽什么风,脾气变得这么大,以前也不见一下子弄飞五里远,顶多也就二三里,这要是没有结界,怕是这下子要飞个六七里了……话说飞就飞吧,可这三百六十度的,哪里不好飞,偏偏让自己往这鸭子这里飞,这鸭子要是不高兴自己,在法者其老人家耳边说些什么坏话,自己可就完了……
白飘言语思想间,只听凌鸳怒言打断其话语道:“你叫我什么?!”
白飘一呆,“鸭大哥啊?”白飘顿了顿,随即连忙接着道,“哦,是鸭子大哥,鸭子大哥……”
鸭子大哥!凌鸳面目胀红,顿时爆了,“鸭,鸭……鸭子你个头,你才是鸭子,你全家都是鸭子!”
白飘听言顿时慌了,其暗骂自己蠢货,就算对方是鸭子,自己也不该说出来啊,不知道这鸭子有贬低人的意思嘛?就算对方真是鸭子而不是人也不行……
白飘一边想着,另一边竟然直接向着凌鸳跪下磕头如捣蒜地急忙开口解释道:“小鬼口拙,小鬼口拙,请大人不记小鬼过,不要计较,不要计较……”
这怎么胆子这么小,凌鸳看着白飘连连磕头,心中有些诧异,这白无常这么恐惧自己那兄弟嘛?自己那兄弟不是只是通界嘛?这白无常最起码也比兄弟高了四个大境界,是圣界啊,这地府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那个牛头,再来就是这黑白无常,怎么都是见到自己的兄弟,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
凌鸳虽然由此疑问,但其也没有太当回事,毕竟当务之急是找江侦楠给其预言,凌鸳可不想去直接问法聂晫的师父。况且,凌鸳看着白飘如此作态也不是很舒服,还不如客邂忆那怼其来的顺心,起码那不是装出来的。
也不知道凌鸳这种心态是不是所谓的贱,总之其看到白飘又是磕头,又是叫大人的,凌鸳的心中就是没有一丝洋洋得意的感觉,反而伸出了几分厌恶之情,因此,其有些不耐烦地向白飘大声道:“停!”凌鸳话语间就迈开脚步就跑了出去,“我走了,你别再来碍事就行了。”
走了?白飘听言一愣,这算是放过自己了?不应该吧?
白飘抬头看去,目光所视处,方圆十丈内,哪还有半个人影。白飘定了定神,想起刚刚飞下来时,其隐约看到有一个人影扛着什么东西向着其飞来的方向跑去。白飘由此思想连转,其吐着长舌头,漏出了一抹诡异笑容……
百丈开外,江侦楠扛着原嘉贝头都不回地向着前方疾行,那架势就像是后面有什么凶狼恶犬追着似的,然而江侦楠两人后方百丈内却没有任何物体在奔驰,这就使得江侦楠带着原嘉贝地奔跑有种无厘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