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闹什么,这怎么也算好事,非闹出人命来才善罢甘休吗?”苏蒹葭说着朝沐云舒走去,“云舒,不是母亲说你,身为正室便要大度,如今行简只巧儿这一个姨娘,你就这般闹腾,岂不是叫人笑话。”
她将前世沐云舒训斥她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想当初她刚与沈追成婚,沐云舒不想让沈追与她亲近,往沈追房里一个接一个的塞人,她不过有些不悦,沐云舒就是这般训斥她的。
沐云舒真是有苦说不出,她死死抿着唇,泪珠子不断。
幸好沐云舒并无大碍,大夫开了些安胎药便离开了。
“行简你好好哄哄云舒,可别叫她真动了胎气,若是真伤到腹中的胎儿,到时候可就追悔莫及了。”苏蒹葭一连用了两个真字,果然一听她这话,沈追的眉头拧的更很了。
苏蒹葭离开的时候,沐云舒还在哭,哭的沈追头都大了。
“云舒这般闹腾,万一真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怎么着也得给老夫人说一声才是!”从流云居出来,苏蒹葭去了一趟秋白院。
老夫人本就对沐云舒不满,听了苏蒹葭的话,自然就更没什么好脸色了,男子三妻四妾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她有什么可闹腾的。
苏蒹葭满意的回了听雨轩,今日可真是收获颇丰,一直到她睡着,沈鹤亭都没有回来。
沐云舒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秦氏哪能不知,她原本想让她和苏蒹葭闹一场,没想到她竟和沈追闹上了不说,巧儿还成了姨娘,反观苏蒹葭那里一点事都没有,这个苏氏可真是厉害的很,一招四两拨千斤,便将这件事给化解了。
不过不急,她还有别的法子。
沈追喂沐云舒服了安胎药,又将她哄睡,身心疲惫推门而出,才发现巧儿竟还在地上跪着,“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再伤到腹中的孩子。”
他亲自将巧儿扶了起来。
“奴婢只想让少夫人消气。”巧儿温言细语没有半点埋怨,见沈追眉头紧锁,“大少爷可是头疾又犯了,不如让奴婢给大少爷揉揉,这样也能缓解一二,明日大少爷还要去国子监读,读可是大事,半点也耽误不得。”
沈追犹豫了一瞬。
沐云舒哭了一场,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夜里睡得极不安稳,天刚蒙蒙亮她就睁开了眼,见榻上只有她一人,她把守夜的婢女叫醒,沉着脸问道:“大少爷呢?他昨晚宿在哪里?”
守夜的是她的陪嫁丫头喜儿,喜儿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不肯说。
沐云舒又不傻,她咬牙切齿道:“他昨晚宿在巧儿那个贱人房中对不对?”
喜儿被逼得没办法点了点头,“小姐你可千万莫要动怒,巧儿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胚子,即便她生了孩子,也得养在小姐名下……”
“你闭嘴。”沐云舒红着眼呵斥道,她懂什么,万一她生的是女儿,而巧儿那个贱婢生的是儿子,侯府这偌大的家业,岂不全是那个贱种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沈追之所以留下巧儿肚子里的孩子,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她怀的是个男胎。
“好啊!他可真是好的很!”沐云舒眼神阴鸷,笑得诡异瘆人,把喜儿都吓住了。
她忍到沈追去国子监,立刻叫人把巧儿带过来。
晨起,苏蒹葭才知道,沈鹤亭昨晚回房睡了,不过今日一早,她还没醒就又去了房,她带着狐疑朝内室看了一眼,也不知他有没有发现枕头下的平安符。
“好了,都闹什么,这怎么也算好事,非闹出人命来才善罢甘休吗?”苏蒹葭说着朝沐云舒走去,“云舒,不是母亲说你,身为正室便要大度,如今行简只巧儿这一个姨娘,你就这般闹腾,岂不是叫人笑话。”